梁怀惔脸上寒得能结冰了,他当下冷冷斥道,“傅忱想娶我妹妹?他做梦去吧!”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若是他再来,让我看见。”
梁怀惔手起剑落,侧边的大树轰然倒地。吓得当场噤若寒蝉,除了暗桩没有低下头。
梁怀惔咬牙冷哼,对着暗桩讲道,“我砍了他的狗头!”
怀乐抱着闲闲,她带来下意识把带在身边那副傅忱刻的棋子藏得更深了一点。
傅唯禹怕连坐,当下逃上了马车,死赖在怀乐身边,就怕梁怀惔赶她走。
双手合十小声求着怀乐,“皇嫂,若是他赶我走,你一定要帮我。”
怀乐自身难保,还是点了头。
她心里乱糟糟的,没有想好万一哥哥找她询问,她要怎么说,怎么解释。
等了一路,一行人到了汴梁。
梁怀惔都没有问,他看起来更像是气消了,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汴梁皇宫改了,类似于于勤政殿,许多宫门的牌匾全都下了,改成了一个很大的行宫,成了空的地方。
傅忱紧随其后送来的大批赏赐,梁怀惔一股脑全都丢到了里面,起央追回来说,多到让人眼睛发直,堆满了好几座宫殿。
起央追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梁怀惔如今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傅忱那么快就备好了马车,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给他的赏赐,而是送给阿囡的。
不怀好意!
“管他什么意思。”总之他不会让傅忱再哄骗阿囡第二回。
他会守好自己的妹妹。
梁怀惔从前在外头有府邸。
他就带着怀乐住那里,二皇子府的匾额下了,改成律梁督司。
兄妹两人都不提傅忱的事情,默契地当作没有发生过,久而久之,这样过了五个月。
面上没事,梁怀惔管怀乐,管得尤其严厉,不让怀乐出门。
怀乐一直养在深闺。
梁怀惔每日处理汴梁的事务,忙得早出晚归,只有用饭的时候才能抽得时间陪怀乐。
傅唯禹想跟他多说几句话都说不上,她想去追梁怀惔,别说沾边,梁怀惔办案子,走各个衙门,她进不去,连面都见不上。
好几次横冲直撞。
直接让起央追给挡了回来,
完全毫无进展,急得她回来跟怀乐哭诉,“皇嫂,怎么办啊”
“唯禹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长此以往,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变化。
怀乐刚哄睡了闲闲,好言好语又来哄傅唯禹,见她终于不哭了,把梁怀惔给她的能够自由出入各个地方的玉佩给了傅唯禹。
傅唯禹得了玉佩,高高兴兴就疯跑了。
连怀乐嘱咐的话都没有听全。
怀乐惊得长大了嘴,忍不住摇头笑,她刚要返回看闲闲,院子里又传来了动静。
“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傅唯禹,怀乐抬眼看到一抹身姿挺拔的男人立在院内。
他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同色系的白玉腰带,面若冠玉,五官立体,眸光深邃,鼻梁挺拔,俊美绝伦,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要颠倒众生。
“有没有想我?”
他朝怀乐走过来,怀乐的心竟然颤了,她垂在指尖的手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