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祈安也说好,“这事我必然给你办漂亮了。”
“再有最后一个条件。”
“什么?”付祈安洗耳恭听。
梁怀惔正色。
“他一生,只能有我妹妹一位妻子,不准纳妃收妾,若叫我发现,又或者听到什么风声,让我妹妹受到一丁点委屈”
梁怀惔的眼风带着凌厉的刀。
付祈安接着抛花生吃,“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原来梁督司就为这事担心,你放心,他这辈子啊算是被你妹妹栓得牢牢的了,纳妃收妾不可能。”
“况且,他已然不能叫女人怀了,你妹妹的孩子只会是律梁唯一的太子。”
“这是两码事。”
“……”
梁怀惔收回目光,“希望他能如你所说。”
怀乐和傅忱能够修成正果,除了当事人,付祈安可以算是顶头个高兴的。
他马不停蹄回去,匆匆用了饭,耐着性子等傅忱从督司府出来,就跟他说了这事,一五一十转达梁怀惔说过的话,以及他提出来的条件。
除了他吃过忘情的事情。
傅忱欣喜不已之余,也没想到梁怀惔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他让我叫你来,跟你说的是婚事?”
付祈安撒谎不眨眼,“不然?”
“姻亲要跟长辈谈,我年长于你,戚里戚外,我也算你的半个长辈不是,他自然是要找我来谈。”
“严格来说,我不仅是你的半个长辈,更是你的姻亲担保,这双方结亲,当然要见双方的长辈,由长辈来谈。”
傅忱嘴角一抽,不屑看了看付祈安。
“希望朕的姻亲能够叫付大人沾些喜气来,明年也能成成美事。”
被噎的付祈安,“”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傅忱嘴上功夫这么了得。
傅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也是奇怪,有时候吧,你越恨越瞧不上眼的人,你会越了解他。
就好比梁怀惔虽然没有亲自叫手底下的人来给傅忱传信,他同意了这门亲事,只让付祈安来说,傅忱心里却无比信任。
梁怀惔真的同意了。
抛开别的不说,他也算个有血有肉的人物。
梁怀惔也没有想过傅忱豪得没有底,翌日起,源源不断往督司府送来提亲的聘礼。
他的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翌日开始,满汴梁都知道督司大人要嫁妹了。
好似是长京人士,具体哪家的没探出来。
出手大方,必然是个王公贵胄。
但是来下聘提亲的媒婆,还是早些年的金牌媒手,这普天之下经她的口舌,就没有说不成的亲事。
只是她上了年岁,已经退隐了,不知道傅忱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叫她出山来亲自谈,梁怀惔在她巧舌如簧的面前都成了笨嘴拙舌的了。
除却那些个摞成小山将督司府堆得满当当的提亲聘礼之外,傅忱送过来的主要纳采信物是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原先就在怀乐的手上,后面几经辗转,这块玉佩不仅是傅忱的个人象征,更是号令天下兵马的兵符。
怀乐觉得不合规矩,又还给了傅忱,傅忱亲手又琢了这块玉佩,上头龙纹更显得精致,同时旁角匍匐的小虎同样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