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惔一发话,傅忱立马就应声跟着搭腔了,“给兄长吧。”
梁怀惔听见他叫哥哥,没有表情扯了扯嘴角,他鄙夷看着傅忱,觉得他很没有骨气,好歹一国之君,眼看着就这样由着,内管严?
真没出息。
怀乐刚跟傅忱使性子,对于面色严肃的梁怀惔不敢了,就乖乖把闲闲递给了梁怀惔,由他给闲闲喂饭。
边喂饭,梁怀惔恰好刚刚问,“我听人说,你这两日在筹备回长京?”
傅忱挑眉,他也不意外这件事情能够瞒住梁怀惔,放给了梁怀惔风声,反而大大方方地筹备起来。
怀乐不知道这件事情,闻言疑问扭头看着傅忱,
梁怀惔今日问,傅忱老老实实承认,他在桌子底下握住怀乐的手,看着她讲道,“长京的事宜积攒诸多,很多付祈安都拿不定主意,该回去了。”
怀乐都要忘记了,傅忱是皇帝,是天下人的君主。
他管着天下人的事情。
“兄长放心,关隘打通后,长京汴梁相距并不是很远,我会随时带着乐儿和闲闲回来探望兄长。”
梁怀惔听闻嗯,淡淡抛下一个消息,“阿囡随你去,闲闲就留在我身边养。”
傅忱还没有表态,怀乐站起来,“哥哥?闲闲他还小,怎么能。”
“阿囡担心哥哥带不好他?”
怀乐鼓着腮帮子,“不是…”
“那不就成了,他如今已经不需要阿囡喂养,平日里用些熬得稠浓一些的粥饭,八宝燕窝什么都好,阿囡舍不得他,就常回来看看,他跟在哥哥身边,哥哥会好好地照管他,必然不会亏待,何况你们新婚,闲闲也不便跟在身边打扰。”
傅忱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的舌头抵住上颚,显然知道梁怀惔打的什么算盘。
梁怀惔留住闲闲,就是想要怀乐常回来。
“可哥哥平日已经够忙了……”
怀乐还要再说,傅忱拉着他坐下,“听兄长的吧。”
“兄长忙不过来时,还有手下人帮忙,再说了,乐儿跟我回了长京,兄长一人在督司府难免冷清,有闲闲在这里陪着兄长,也是好的。”
傅忱说的手下人,指的人就是暗桩,他打算把暗桩留下。
怀乐看了眼暗桩,还是点了点头,答应把闲闲留下。
”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今天的日头还算好,就将他的名字定下来。”梁怀惔道。
说起来名字,闲闲至今只有一个乳名,先前生的时候,梁怀惔就说姓梁,他来起,怀乐一直拖着,谁知道就拖到了现在。
傅忱搁下了碗筷,看了梁怀惔,对上怀乐的目光,视线最后落到闲闲的脸上。
沉思片刻,他讲道,“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就叫傅闲川,如何?”
怀乐没什么意义,看向梁怀惔,他也略略点头,“嗯。”
说到起名字,怀乐想起来一事,看向旁边的暗桩,先前傅忱将他拨到自己身边时傅忱让她赐名字,因为两人之间的隔阂,她胡乱给暗桩说了个名。
如今想起来了,怀乐望向他,“你之前的名字不算数了,如今跟在闲闲身边,嗯,我给你想了一个,叫默还,你觉得可以吗?”
暗桩总不爱说话,他的默默在默言,也在默默守护。
怀乐就以默为他的姓,至于还字,没有他,怀乐和傅忱乃至闲闲,也没有还了。
默还跪地,“默还叩谢主子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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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歇了一日,怀乐舍不得闲闲,又在督司府住了几日,才和傅忱启程上路回长京。
天边霞云红火。
这一路,岁岁常宁,有趣有盼,再无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