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说是事务繁忙,结果悠悠晃荡。
怀乐催促他回京,他才慢慢吐露出实话不着急回去,只是想带着怀乐四处玩玩。
如今暑期气渐热,傅忱带着怀乐走过半截水路,去了扬州。
一路上,游船晃荡,就看柳枝拂过水面,放眼看过去,微风和煦,江水滔滔,美不胜收。
闲是闲,怀乐又忍不住忧心。
“那长京堆积的事务怎么办?”
他一个君王整日跟着自己,黎民百姓都不怎么管,这要是出了动乱那怎么成。
傅忱给怀乐剥了贡橘,拿了上头白色的筋,喂到她的嘴边,压榨起人,丝毫没有心软手软。
“有付祈安。”
“在我回去之前,他会好好处理的。”
怀乐啊一声,“付大人会不会太累了,你不去帮他吗?”
傅忱的橘子喂到一半,停下手头上的动作,俊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累?”
说到累,傅忱一下就领略过来怀乐的言外之意。
“乐儿体恤付祈安还是体恤自己?”
怀乐的小心思被发现了,脸上有几分薄红,嘴唇嗫嚅几下,垂下眼睑,佯装没有听到傅忱在说什么,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
这一趟走得悠闲,离了督司府傅忱当真是越发的毫无顾忌了,随时随地都能够打着奖励之名,跟怀乐要求。
说是要求,都有些好听过头了。
自从那日后,怀乐的手酸就没好过,傅忱倒是乐得其成。
他什么都不让怀乐做,自己上手亲自伺候怀乐,喂饭,净脸,漱口。
伺候好了,怀乐身子骨就酸了。
偶尔与他争辩,怀乐压根就游说不过他。
保不准就被他带进去,这几日说是游玩,其实就是换了行房的地方,可怀乐的神情却总是怏怏不乐。
他就是不收敛。
过江南时,非跟怀乐说,过了六月就没有多朦胧了,江南的烟雨要带着六月晨起朦胧的雾看,彼时,才见真美。
怀乐摇头说遗憾了,许是明年才能来。
傅忱不以为然,说他有个很好的法子,能隔水雾再看江南,问怀乐要不要试试?
怀乐点头,“可以试试。”
谁知道这四个字背后的法子,竟然是傅忱带着怀乐去了江南最大的观景楼,二日在窗台行事。
他说的水,竟然是借着怀乐被欺负时眼中韵起的水来看的,至于雾,早起时有雾。
这一场水雾观景,叫怀乐毕生难忘。
她悬空于窗台,手抓着傅忱的腰带,险些都要被撞得掉下去了。
不是嫌闷,而是叫累的。
她实在扛不住傅忱一直在这里跟着她喧闹。
游了几个地方,怀乐又开始打起小算盘,让傅忱回去,至少要叫傅忱忙起别的事情,无暇顾及起她来,怀乐也能够不那么累了。
明明说得已经足够隐晦,还是被傅忱一眼洞察,直接挑明,让怀乐有些接不过来话。
她咕哝半天,枕着手臂,指尖触碰到江面的水,使了性子,唇瘪下来偏头不理傅忱。
明明都知道了,还非要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