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禹听闻这消息,忙冲出去迎接。
闲闲近两岁,他天资聪颖,不用人牵已经走得很稳了,会说话。
有时不大连贯,唯一比较熟稔的便是奶里奶气喊,“舅舅。”
越大他越像傅忱,梁怀惔起先带着他的时候很嫌弃,不怎么样愿意和他接触。
亲爹亲娘都走了,闲闲自然就跟梁怀惔亲近。
刚学会走路时,旁的人牵他都不要,颠颠撞撞也要往舅舅那边爬。
闲闲比起旁的幼童已经很好了,他学走路时,摔也没有摔过几次,也不要人牵,梁怀惔跟属下人在花池的亭中议事。
他磕磕绊绊往那边走,好不容易站稳再走稳,要去给舅舅看,谁知道脚步还生涩,督司府的台阶又高,闲闲个子矮,没有勾栏高,看着眼前的台阶,手脚并用爬下去还好。
可是闲闲是来给舅舅邀功的。
怎么能爬下去?
于是乎,他勇敢地迈抱着旁边的栏,小心地稳妥走下去。
就差最后一步就走完台阶,稳稳落地了。
“你在做什么?”
舅舅的声音自高处传来,闲闲被吓到了,本该稳稳落下的那一脚,踩空摔了下去,砰地一声。
闲闲袭承了傅忱的样貌,自小就是个玉面郎君,长大只怕颠倒众生。
周围议事的官员都心疼了,欲伸手去扶,梁怀惔一动不动。
冷眼看着闲闲摔,闲闲尚且白嫩的手臂擦破皮出了血,不为所动看着他自己爬起来。
“跟在后面的人呢!”
梁怀惔呵声过去,跟着闲闲的一众随从人等姗姗来迟。
闲闲爬起来站稳,走快两步,颠颠撞撞,到梁怀惔面前,蹭破皮的两只小手抓住梁怀惔的一只大掌。
奶里奶气仰头喊他,“舅舅”
梁怀惔浑身一僵,嘴角动了动。
议事一直到结束,闲闲一直跟在梁怀惔后面,他着人上来将他抱走,闲闲就是不肯松开梁怀惔的手。
周遭的官员都在跟着劝,“小公子若是想留就让他留下吧。”
“耳濡目染跟在身边听听也好。”
“是啊是啊,督司大人圣明出众,能叫小公子学几分去,再好不过。”
梁怀惔被他搞烦了,就答应让他留下,在旁边不许闹腾。
他也确实听话,议事时,一直在旁边乖乖听着,待到结束后,蹭破皮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痂。
着人拿药来,梁怀惔吩咐随从给他上药,自己在旁边看卷宗,闲闲不让人碰,他自己弄,本来就伤了一只手。
另一只手短小也不灵活,梁怀惔分了点余光,看他笨拙的怎么都处理不好。
皱了眉头,最终还是搁下了卷宗,替他上药。
闲闲嘴甜倒是想怀乐,就着他那张好看的小脸蛋,“谢谢谢舅舅”
梁怀惔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嫌他事多,又嫌他没出息。
自那会后,闲闲就特别喜欢跟在梁怀惔后头。
渐渐的,舅甥关系渐渐好起来。
梁怀惔见到傅唯禹并不意外,就在前一日,怀乐已经送过来了信笺告知他,傅唯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