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怎么不见舍妹来书院了?”
闲闲醉心文论兵法,并没有过多上心,忙忙来时总闹,如今不在了,只以为沈温熙是忽觉得静。
便随口回了沈温熙的话,“前些日,忙忙随我阿爹阿娘回长京了。”
沈温熙惊顿,“走了?”
他还没有和她正式赔个不是,就走了?
“嗯,忙忙爱闹,汴梁她待腻了,图新鲜跟去了长京。”
为这事,舅舅不高兴了好些日子呢。
闲闲猜得对,忙忙的确是待够了,另一方面,是为了躲。
“何时时候回来?”
还有人会问妹妹什么时候回来,那混世小魔王一走,被她压榨过的人都喜笑颜开了。
闲闲一顿,促狭好笑回。“还不知道,大抵要等她玩够了。”
沈温熙脸上带几分不自然,转背。
“喔。”
那就等见了面再说吧,谁都没有想到,这再见面是很多年后了。
当时这段浓烈的事,随着时日的冲淡,很快就被抛诸脑后,被忙忙渐渐淡忘。
忙忙羞臊了一段时日,长京好玩的地方不少于汴梁,她开始还乖,挨了没多久后来本性又出来了。
玩得不着宫,傅忱抓她都费劲。
傅忱带着怀乐贸然回京,毫无征兆,付祈安高兴过头,喜悦冲昏头后,血气翻涌,以至于卧病在床一月有余。
他病愈后,又怕傅忱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甩手收拾包袱火速离开了长京。
美名其曰求医养病,顺便散心,疏散心中郁结。
转眼,闲闲岁将至弱冠,傅忱立太子储君,改年号为诸安。
而今的折子都是他在看,偶尔怀乐心疼儿子,怕他太累,又让傅忱去帮忙。
这许多年来,梁怀惔一直未娶妻,除傅唯禹外,他身边出现了很多好姑娘,他都没有瞧上眼。
自纳妾的风波后,怀乐想明白,也不强求了。
闲闲来长京,忙忙便回督司府陪舅舅。
又到乞巧节了。
傅忱处理完了政务,带着怀乐微服出游。
如今最悠闲自在的,还是当属傅忱怀乐,除年夜外,一逢乞巧,长京的街市就挂起数不清的红灯笼,这些灯笼汇起了灯笼海。
在夜里往下看,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无论多少年了,都看不腻。
怀乐的目光由灯笼挪到傅忱伟岸挺拔的身上,傅忱牵着怀乐走,掌心大而温暖,这一牵,也有好多年了。
怀乐捏紧了他,傅忱另一只手拿着怀乐吃剩的糖葫芦和饴糖块,感觉到她怀乐握紧了他的手。
他弯腰凑紧怀乐,温声问,“乐儿,怎么了?”
怀乐笑着说,“人太多了,怕走散,你要牵好我。”
傅忱偷香凑到她唇边亲了一口。
“不放手。”
海清河晏,无论再过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