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才华横溢。”
沈怀楠不无羡慕的道:“他之前做过一首咏梅诗,我觉得很好,很是配他的风骨。”
“为官二十年,一直为百姓,为天下人着想,每次离开任上的时候,百信都给他送万民伞。”
沈怀楠曾经得到过一次万民伞,后来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了。
镇南侯在大秦的百姓里声誉极好,在百官里面声誉也极好,所以他提出朝廷应该再给百官一些名额推荐自己认为有才华的人时,几乎是受到了追捧。
女帝气坏了,她本来还想给镇南侯加点官职上去,委以重任的,这般一来,他自己跳出来作死,那就只能换个人,换个人暂时还没想好,于是想好的事情就要推迟。
折邵衣倒是不气,一个人品德再好,但是他会有自己的主意和念头,他本来就是世家,有这种念头并不奇怪。
她和沈怀楠觉得奇怪的是,明明他之前也认认真真的做事情,没有跳出来,怎么就突然来了兴致,要出来跟他们作对了。
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两个人絮絮叨叨了一晚上,第二天沈怀楠依旧笑盈盈的上朝,见了镇南侯也十分有礼尊重。
其实两人差不多年岁。镇南侯比沈怀楠大三岁。两人站在一起,气度和风采彼此不相让。
镇南侯比较有气度,“沈大人笑得如此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站在镇南侯身边的官员笑着道:“沈大人有个别称,便叫做笑面阎罗,笑面虎。”
这是暗搓搓的下面子。
沈怀楠对这位下绊子的瞬间就没了好脸色,他道:“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做事情,多杀了几个贪官罢了,怎么就给我按上阎罗的名声了。”
他脸色臭臭的,“扬大人还是别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讥讽我呢。”
刚刚说话的大人姓杨,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好,他倒是很想说一句我就是在讥讽你,但是又怕沈怀楠。
没错,他怂。
镇南侯常年不在京中,最近才回来,官拜刑部尚书。他在地方上断案如神,有个青天的称号。
跟沈怀楠一对比,还真是可以骄傲。
他见同僚被讥讽,有心想要怼回去,却听见沈怀楠却一改臭脸色,又朝着他笑了起来。
“不过,杀了贪官,我确实高兴,于是笑得就欢喜些,谁知道竟然被某些有心人以此来斥责我,真是想不通了。”
镇南侯被这般笑盈盈的脸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怼了。
没错,他嘴巴有些笨。
镇南侯以判案和清廉出名,事事为百姓着想,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官。而且细细打听之下,他发现这个人是个真性情。
沈怀楠不想一开始就跟他对上,还是要来试着以温情忽悠一番的。
——这种真性情的官员最好用情感化。
要是感化不了,就干掉。
他的脸生得极好,十分具有欺骗性质,三十多岁的人了,比之前的少年朝气又多了一分儒雅。
尤其是,他跟杨大人站在一起,比杨大人看起来更是个好官。
镇南侯一时没说话,就被沈怀楠抓住了软肋。他笑得更加灿烂了,也不谄媚,也不热情,但十分真挚的对镇南侯道:“侯爷,听闻你想要施行推举制。”
镇南侯又警惕起来。他其实鲜少跟沈怀楠打交道,今年又是刚回来,对他这个人也不清楚。
但是个奸臣就是了。
他还是很谨慎的。
沈怀楠道:“侯爷?”
他神情有些失落,“侯爷是有事情要忙吗?那怀楠就先告退了,本来还想跟侯爷探讨探讨的。”
他转身就要走,杨大人轻轻的呸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怀楠就听见了。他又走回去,讥讽道:“杨大人,你才学疏浅,我本懒得理你,但你若是再这般嚣张,辱骂于我,即便是镇南侯护着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