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般一来,霍安侯家其他的人都要受到牵连。
她跟河洛道:“阿姐,你说,这般直接把一个家族给掀开也不好,我能不能让二房直接袭爵啊。”
河洛还忙着呢,这种小事情她头也没抬,道:“后面的主意比前面的好。”
想了想,她也抬头叮嘱了一句,“霍安侯到底是小树的亲戚,你不能太过。将他的爵位撤掉之后,就送老夫人回老家,让霍安侯去流放,他们的子女不受罪过,你再以小树的名义给他家的儿女们找条出路,愿意读书的读书,愿意嫁人的嫁人,我亲自给你批折子。”
小花便仔细推敲了一下,觉得这般很周全,她哎了一声,站起来就走。
“我现在就回去下套。”
河洛见她说风就是雨,风风火火的,整个人都松缓得笑了笑,“这丫头。”
小花先去打听了霍安侯的习性,发现他年岁不大,但野心不少。这从他读书想要考科举,四处送礼想走后门,还亲自培养了人手做生意,便可以看出他不是个肯安生的。
这种母子是不能呆在京都了,必须送走,不然将来指不定小树要受影响。
她发现这人好赌。
这倒不是说他去赌坊,相反,河洛查到他从来没有去过赌坊,他很自制的。
不去青楼——要做官。不去赌坊——要哟口碑。
他勤学苦练,事事练达,会说话,会做人,在败落的世家里面,其实算得上是个顶顶有出息的。
小花十分惋惜,“可惜了,生错了时间,找错了人。”
她就投其所好,给他一个赌的机会。她让人骗了他,让他觉得送礼就可以得个好官。
如果是个大的骗局,那这件事情就可以一直引着他走,这样一来,就好像在拉磨的驴子面前吊了一块肉,不断地推着他往前面走。
但是对霍安侯,她觉得这不用出动这块肉了,只要让霍安侯自己乖乖的去买肉就行。
霍安侯就得了消息——还是从折硕明那里得知的。说是礼部最近有空缺。
霍安侯:“此事可能保真?”
折硕明:“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可以打听打听。”
他还有些不高兴。在他看来,霍安侯实在是有些功利了,这种官职,本就不该去谋取。
如此乱世,霍安侯之前跟他结交的时候也是批判的,怎么才过去不久,他也想要做官呢?
不过折硕明既然得知道这消息,便也不瞒着霍安侯。他在心里道:功名利禄人之常情,不可多加苛责。
然后起身就要回去,毕竟他还要侍疾。这消息还是他从母亲那边得知的。
他道:“我母亲跟曲陵侯老夫人极为要好,她也是从曲陵侯夫人那里听说的。”
霍安侯心里就有了数,而且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从沈怀楠和折邵衣那里晓得的就好。
他就回去打听礼部尚书喜欢什么。然后被人告知,礼部尚书他喜欢前朝余震直的画。
霍安侯就开始多方打听,还真在京都一个画坊打听到了。
他就去买。谁知道店家摇头,“这个可不能卖。”
霍安侯十分不满,“可是担心我出不起钱?”
掌柜的再次摇头,“不是,跟您说实话吧,这画呀,已经有人要了。”
霍安侯皱眉,“谁?”
掌柜的摇头:“不知道。但是约好了明天就来取,今日放在这里,那是想让我们换个好看的画框。”
霍安侯眉头皱起来都要夹死一只蚊子了。他回去后就是让人打听这画是谁买的,买来就是为了做什么。
结果好嘛,大家都是奔着同一个目的去的。不过皇天还算对他有所照顾,买这幅画的是个外地的世家,家世也算不得显赫,他想要欺负人家把这幅画拿下还是可以的。
他拿着双倍的银子给掌柜的,“画我就拿走了,别说我欺负你,银子可是给的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