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俩办完了差事,也是时候回京,这书屋,总得在夕江县站住脚,否则一番心意付诸东流,不光是学子们,潇潇也会觉得遗憾。
官差脸都绿了,这些东西他们也不敢听呀!哪里来的憨货,大庭广众就敢往外说!
他们连忙让人捂住此人的嘴,不管他还在叭叭叭,转头问管事:“您这儿怎么说?”
聪明的人已经注意到他对管事的称呼与众不同。
管事倒没摆架子,就像个普通百姓一样拱手作揖:“是这样的,方才我好好的开着店,客人们也安静地看着书,偏这人无事生非,想蓄意栽赃陷害。”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遇到此等恶人,当然只能寻求官府的帮助。”
官差很有些受宠若惊,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那您要怎么证明此时与书屋无关呢?”
管事点点头,两根指头捏脏东西似的捏来那本大逆不道的书,又从书架上随手取来一本,将两本书都拿到阳光底下展开后,他说:“诸位请看。”
今儿是个艳阳天,阳光直勾勾照在书页上,晃得人连字儿都看不清,可就是这样的刺目中,页脚上突兀出现的一枚印记格外清晰。
生怕大家领会不了,管事又让人随即拿来几本书,发现书页右下角都有同样的印记,闹事那人再笨也知道自己失败,想辩解几句偏又被捂着嘴。
管事慢悠悠道:“这里每本书都有暗印,旁人模仿不来。”
“我也不妨趁这机会把话说细致了,有间书屋的所有书皆笔迹相同、暗印相同,且有编号标记,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都不可能混入其中。”
“莫说我这里有暗印,便是没有,你以为在书册上随便写几个数字,就能冒充有间书屋藏品了?”
“最基本的行列规则都不懂,瞎凑什么热闹呢。”
比起后宫嫔妃们那些争宠手段,简直贻笑大方。
官差查证属实,又问管事:“您觉得此人该如何处置?”
管事甩袖:“敢对当今大不敬,看得出狗胆包天,而且是铁了心要致我们于死地,如此,便让他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烦请官差大人一切按照律法来判,务必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今日之事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来说还不够惊醒,次日,被县令大张旗鼓送来读书的沈天赐就成了另一个活招牌。
“听说县太爷大人都把家中公子送去有间书屋了?”
“这是不是说明县太爷要罩着那书屋?”
“莫非铺子就是县太爷开的?”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谁也不知真假,倒也有眼尖的人发现——
“你们注意到没,那书屋的管事没有胡子……”
什么人没胡子?宫里的太监啊!
能用太监当管事,这书屋背后之人的身份怎么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