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侍从捏着肩的太子喝下一碗燕窝粥,正打算午睡,便听门外传来陈庸的大嗓门:“殿下,太子殿下在吗?”
他来找,准没好事!太子将粥一口闷,蹦上床就蒙住了脑袋。
外头,侍从小声解释:“陈大人,殿下昨夜染了风寒,不想给旁人过了病气,刚喝完药躺下。”
陈庸连连点头:“殿下大善,那这几日就好好歇息吧,身子要紧。”
太子松了一口气,大概是累得很了,还真就合衣入眠。
而陈庸走后,与师爷一同巡完大坝就下了个秘令,让人开始四处宣扬太子美德,说得越天花乱坠越好。
等潇潇和容衍回京,就连京城百姓都在夸太子爱民如子,今后定会是一朝明君,潇潇笑得幸灾乐祸:“小哥哥,你师兄够损的。”
容衍笑而不语,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严家想给太子造势,那就让他们造去,且看这声势如虹,如何收场。
要知道当今还正值壮年,压根没有退位让贤的念头呢。
正如他们所料,今儿个早朝皇帝脸色就不大好看,特别是听有人给太子请功的时候,要不是严相反应快,再来几个不知死活的举荐,今日都不知要如何收场。
萧苒把这事说给潇潇听得时候丝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顾长安叹口气提醒她在孩子面前收敛点儿,萧苒却压根不在意。
“我和严家本就势不两立,有什么好遮掩的,当初要不是严家,我们能和女儿分离这么久?我那些兄弟又怎会……”
她紧了紧拳头:“虽然不知道这次是谁的手笔,但只要是对付严家,我就举双手双脚赞成。”
潇潇就明白萧苒也看出有人故意推波助澜,这就奇怪了,陈庸远在罗州,对京城实在鞭长莫及,便是有同僚好友相助,也没这样的效率,所以在京城坑严家的,是谁呢?
顾长安问萧苒:“要是搞错了……”
萧苒冷哼一声:“就算没有实质性证据,严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便是真不小心错怪了他们,那也算他们倒霉,反正整个严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潇潇以为她爹要劝说,哪知顾长安接的却是:“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总归他们不冤。”
萧苒就笑眯眯看他:“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看这眼神架势,潇潇觉得她要是不在,娘可能想亲上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亮哦,于是和小哥哥交换眼神准备给两人让出私人空间。
这时萧苒忽然说:“好了不提那些让人讨厌的家伙,咱们说说正事。”
然后就一把将潇潇拉住:“陛下的意思,郡主册封仪式和你的及笄礼一起举办,来,咱们好好聊聊到时候让你怎么出彩。”
潇潇挠挠头:“啊,不能随便吃顿饭完事儿吗?”听起来好麻烦哎。
萧苒虎着脸:“胡说什么,这是你头一次正式在京城亮相,怎么能随便凑合,说起来,娘去年就该给你办个宴席,可你这丫头没待多久就巴巴跑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