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你们清廉,又不是让你们只能喝西北风,只要是正经渠道发家致富,陛下见了也只会夸你们治家有方,有本事大可都去做生意赚银子,何必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怎么着,羡慕嫉妒恨?”
这嘴皮子利索得,潇潇只能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沈天赐,果然陆院长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少年你今非昔比,脱胎换骨啊!”
沈天赐得意得直哼哼。
左襄铃一时脑热,张口便道:“萧宁你还懂不懂廉耻?分明已经在招惹太子殿下,怎么还和别的男子不清不楚?”
正在说笑热闹的少年少女们同时沉了脸,神色不善看了过来。
左襄铃害怕之余,反而更生出不甘:“怎么,她做得,我却说不得吗?”
潇潇倒还算冷静,她托着下巴,搅了搅面前汤盅,视线不经意般略过并无开口意图的太子,笑意转冷。
“你哪只眼看到,哪只耳听到我‘招惹’太子了?”
左襄铃愤愤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太子依旧没有澄清的打算,在他看来,和萧家结亲也不是不行,但必须是萧家求着他要嫁,让他主动追求一个农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母后已经打算好,就在近日,借着这流言之故,以顾全萧家女儿的名声为由,向将军府提亲。
只不过……母后怎的还没到?
左襄铃继续嚷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你问心无愧,这流言又是从何处而来?”
潇潇笑了起来:“都说是苍蝇了,蛋有没有缝还重要吗?”
这笑意寒凉,潇潇也没打算在给左襄铃面子:“看来左家小姐对我有诸多不满,既如此,您又何必屈尊在此。”
左襄铃脸色通红:“你什么意思?”
这一回开口的是萧苒:“意思就是让你离开,将军府不欢迎你。”
不等她再说话,萧苒眯着眼道:“有意见憋着,滚。”
左襄铃万万没想到,她屈尊降贵来萧宁的及笄礼,最后竟要被一群低贱的下人赶出去!
颜面扫地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有本事不承认勾引太子,有本事你别拿太子给的书啊!靠太子殿下帮助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算什么本事!”
潇潇从善如流,本来她也不想收:“好啊,不要就不要!”
太子:……
他什么都没说没做,就见萧家真把他给的礼物退了回来。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之时,门外一阵喧闹,被路上杂事折腾得后冠都歪了的皇后扶着宫人的手,摆足了架子进门,便恰好看到这场面。
·尖锐的护指都刺进了宫人掌心,也亏得他定力好,竟哼都没哼一声。
听完太子侍从简短的汇报后,皇后目光如刀剐过已经不敢说话的左襄铃,决定还是按计划行事:“萧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清者自清,这般反倒显得和太子生分了。”
萧苒直言不讳:“清者自清之外,还有人云亦云,潇潇是我女儿,我不允许任何对她名声有碍之事发生。”
她强调:“潇潇和太子分明只见过几次,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却被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故意编排,听得我恨不得当场将它们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油煎火烹!”
皇后:……
太子:……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