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鸿也知道商场大多人更看重利益,他也没多纠缠,只是问了是哪家公司找到了他们。
几个供应商对视了一眼,念着往日的“情分”把那家挖他们的公司给说了出来。
……
“戎氏?”
放下工作赶回家的沈念生听到沈怀鸿说出的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震惊也掩饰不住了:“是我知道的京市的那个戎氏?”
沈怀鸿手上拿着邱姨煮的醒酒汤,另一只手捏着眉心,声音都带着苦涩:“还能是哪个戎氏有这个本事,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没有和戎氏打过交道,更不可能招惹到他们什么,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戎氏要针对我呢?”
说是针对还有些不合适,相比戎氏而言沈氏还不值一提,想要整垮也是多花点时间的事。今天戎氏做的这些更像是一种警告,只是这么一想沈怀鸿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他沈氏是做了什么需要被警告的事?
沈念生没说话,他开始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和哪个合作伙伴有了矛盾;甘彩芝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太高调惹得哪家的太太不高兴;就连沈稚寒都开始怀疑自己,他打游戏的时候最是喜欢骂人……
沈书瑜十分低调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家人宁愿自我怀疑都没想到另一个重要人物的时候,她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踌躇片刻她还是站起来走到了甘彩芝的身边,小声说道:“妈,姐姐前几天不是去京市考试了吗?会不会是她——”她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客厅显得十分清晰。
沈家人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沈意伶去京市了,可她不过是去考试的,再说了一个学生能招惹到京市顶层的人物?事情出自于沈意伶这个可能性在刚才都下意识地被他们忽略了,现在再被沈书瑜这么一提醒,其余几人的表情才更加凝重了几分。
沈怀鸿拧着眉,醒酒汤也不喝了。
“彩芝,你给意伶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听到她回家的消息?”
甘彩芝点点头,赶紧拿出手机找到了沈意伶的电话号码。
她开的免提,呼叫声就像是拽着人的心弦,拨叫了一声又一声,对面却是始终没有人接。
“打不通。”甘彩芝担心地紧攥着手机,面色凝重地看向沈怀鸿:“这丫头不会真的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吧,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
一直以来沈意伶和沈家的联系都不多,但至少以前沈家还是知道她的行踪的,这回却不一样,她人都不在云洲市。
顿时,沈怀鸿几人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年纪最轻的沈稚寒第一个忍不住嚷:“不可能是她,她现在已经不在京市了!”
全家人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他身上:“不在京市在哪里?”
“湾水镇。”虽然不太情愿,为了沈意伶的清白沈稚寒还是如实说道:“考完试她就去湾水镇了,说是要去看看以前的邻居。真是她闯了祸的话两天前公司就出事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听到他这么说,沈家人竟是同时松了口气。
沈书瑜坐在一边,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什么时候沈家人这么相信沈意伶了?就算她现在已经在湾水镇也不能洗清掉她身上的嫌疑啊。
她不死心地插嘴道:“可是姐姐不是一个人去的,她还带了戎栖。戎栖和戎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她一语道破真相。
沈稚寒快要烦死沈书瑜了,她话音刚落下他不爽的眼神就扫了过去:“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和沈意伶扯上关系?”
沈书瑜被他吼得打了个激灵,她垂头委屈道:“我只是担心爸爸的公司,我们现在不就是为了更快地找出戎家针对我们的原因吗?”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沈稚寒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那你难道就没有嫌疑吗?谁知道江予南背后的江家在京市有没有和戎家交恶。我劝你还是不要每天再往江予南的身边凑了,说不准我们家就是被你给连累了。”
沈书瑜身子一震,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和京市有关的所有人都在被怀疑的范围之内。只是她又觉得很冤枉,今年过年江予南回了京市,两人除了在微信上多聊了几句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交流。
她越来越觉得江予南变了,以前他恨不得每天和她发好几十条消息,电话也是常打,现在却是总是要让她主动,可她是女孩子,怎么能一直掉价地往上凑呢?
见沈稚寒和沈书瑜在这种时候还要吵起来,甘彩芝忙上去把这两个不省心地给扯开,一人推了一把:“行了行了,这件事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小孩子少操这份心,赶紧上楼写作业去。”
沈稚寒才不写作业,他扭着身子躲过了甘彩芝的手,“我不去,等会你再给沈意伶打个电话,我要听着。”
沈书瑜也不想上去,但她现在心烦意乱,也不敢随随便便再在甘彩芝几人面前耍小性子。
犹豫了两秒以后,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