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代兰琴来的,她不就是个贫民区出来的小医女吗?
为何会和皇子扯上了关系?
几人不敢说话,跪在原地面面相觑。虽然惧怕皇子,可他们是东宫的人,更怕太子殿下责罚。
下一秒,裴司玉冰冷的手已经攥住了小太监的脖子,力道大的手上青筋都在跳。
小太监被他掐得眼睛都翻白了,喉咙就像被火灼烧过一般疼。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可脖子上的手就像钳子一般让他连多吸一口气都困难。
一直到眼前走马灯一般得闪过以往的各种经历后,小太监才坚持不住惊恐出声:“我…说!”
裴司玉一把将他甩开。
只见匍匐在地上的小太监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憋的青紫青紫。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后,他忙把头磕得砰砰响:“代姑娘被冷侍卫带去牢里了。”
他说的牢房根本不是县衙的那种天牢地牢,而是东宫的暗牢,为的就是让一些嘴硬的人开口说话。
裴司玉怎么也没想太子居然会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那种地方。
指骨因为他攥紧拳头发响,下一秒身着华袍的男人已经消失在殿里。
几个受了惊吓的宫女爬过去扶起小太监,小太监拼命地咳嗽着,指着里殿哑声道:“快!快去禀告太子殿下!”
几人这才找回神志,她们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里殿跑了过去。
昏暗的暗牢里,空气中弥漫着臭味,鞭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回响在封闭的空间里。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淡淡的血腥味也开始弥漫。
冷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硬骨头的女人,她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带着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地落在她身上却不见她喊一声,甚至是连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种鞭子是特质的,落在人身上会勾起一块块血肉,就连铁血硬汉都受不住。
代兰琴身上穿着的浅绿色衣服此时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半。
鞭声持续了很久,牢里还关着其他人,这时候却显得格外静,静得吓人。
“冷侍卫,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行刑的士兵手都甩累了,他丢下手上的鞭子走到冷仲坐着的木桌边,吭哧吭哧喝了一大杯茶水,“我罚过的女人不算少,就连五皇子养出来的女杀手都扛不住几下,怎么这个普通女人就这么能抗?”
冷仲也觉得奇怪,虽说在抓人之前就听说过一些这个女人的传闻,但人都是血肉做的,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疼?
想到这里,他眸光一厉,起身就走向刑架旁边的水桶。
这个桶里面装着半桶水,桶边还放着一袋粗盐,他拿剑挑起盐袋子,将半袋子盐都倒进了桶里。
做完这些他才对身后的士兵勾了勾手:“你过来。”
士兵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跑了过来。
一桶盐水照着浑身是伤的代兰琴泼去,从头淋到她的脚,原本就被血浸湿的衣服一下子湿了个彻底。
代兰琴只觉得浑身一冷,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就跟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疼得她嘴唇都失了血色。她不是不疼,这是没有在天药谷感受到了嗜骨那般难忍,却也是让她冒冷汗。
之所以不叫不过是不想让这些人如愿罢了。
她一直知道一个道理,只有有人疼的人才有资格示弱。
裴之礼想让她松口,她偏不。
见这个方法也没用,冷仲已经有些不耐。这个牢房处于地下,空气里散发的都是潮湿带着霉的气味,现在再混上血的腥味,令人想要作呕。
他不愿意再在这里奉陪下去,抬腿便给了旁边士兵一脚。
“殿下说了,只要能让她开口,做什么都行。”
士兵被他踹得往前踉跄了几步,刚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代兰琴那张苍白的瓜子脸和因为被水浸湿而显得玲珑有致的身子后,他脸上的懵顿时变成了□□。
“真的可以吗冷侍卫。”他激动地苍蝇搓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不是重要的犯人吗?真的做了太子殿下不会责罚吧?”
冷仲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个毒妇罢了,殿下只要她手上的解药。”
听到他这么说,士兵总算是放了心。
他奸笑着朝代兰琴走了过去,脸上是丝毫没有收敛的猥琐:“小美人受了不少苦吧?没关系哥哥先来疼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