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嘉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无奈,她按住慕容檐的手,无可奈何地说:“你怎么就和小孩子一样?好好坐着,不要捣乱。”
慕容檐单手拽着她的腰带,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怎样一拨,腰带就松开了。慕容檐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问:“如果我偏不呢?”
虞清嘉哑然,无语地看着他。如果慕容檐不,她确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虞清嘉叹气,由衷劝他:“别闹了,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行的。”
慕容檐听到那个词眉梢一挑,立刻将虞清嘉按到床榻上,眼睛眯起:“你说什么?”
虞清嘉猝不及防被压倒,她小小惊呼了一声,想要起身又被压下。她有点后悔自己嘴快,于是试图解释:“我并不是说你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左肋受伤,没法用力……好吧,我其实是为你着想……好了好了,我错了!”
虞清嘉赶紧捉住慕容檐的手,短短片刻,她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眼睛又水又润,看着就让人……充满欺凌的欲望。
“我错了还不行?快放我出来。”虞清嘉眼泪汪汪的,声音委屈,尾音娇弱,虽然是求饶,但听着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慕容檐俯身抱住虞清嘉的背,将碍事的衣料扔到地上,兴许是不小心牵扯到伤口,慕容檐的眉梢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虞清嘉立马察觉了,她声音娇娇的,说:“你肋骨上有伤,手臂不能用力。”
“不影响。”
这怎么能不影响呢,慕容檐在人前表现得浑然无事,但是虞清嘉却能看到他的伤口有多严重。慕容檐精力旺盛,运动天赋极高,自从两人洞房以来,他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对床上这项运动勤耕不辍,技巧也日趋登峰造极。虞清嘉知道劝不动他,她咬了咬唇,突然低低地说:“要不,我来吧。”
慕容檐的手停住了,他的脑子好像不能处理这句话一样,良久都是懵的。
虞清嘉轻轻推了推慕容檐没受伤的一只胳膊,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听说,女子在上面……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用找了,后续我没写的(围笑),!
bsp;“我本以为二叔内和外分得清楚,慕容家如何厮杀是慕容家的事,但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外人插手。二叔安逸了太久,连这条族规都忘记了。”
“妖孽,朕诅咒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妻离……”皇帝才刚刚说出妻这个字,喉咙就被割断了。慕容檐站在上方,冷冷地看着他:“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提起她。”
皇帝嘴唇上下翕动,似乎努力想说什么,最后颓然跌在枕头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血流汩汩。常大虽然是慕容檐这边的人,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一刀封喉,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准头,观者生畏。而当事人,仅仅十七岁而已。
慕容檐走出大殿,外面干燥清冷的风迎面扑来,慕容檐停住高高的台阶上,突然问:“王妃呢?”
虞清嘉恩威并施,将场面控制住,她良久不见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渐渐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才走了两步,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影逆光出现在门口。
虞清嘉眼睛瞪大,不顾一切,拎着裙角朝来人奔去:“慕容檐!”
慕容檐伸手,稳稳接住她。虞清嘉扑到慕容檐怀中,心里又急又气,最后都化成浓浓的委屈:“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虞清嘉刚刚说完,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摸到一些粘稠的液体,虞清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慕容檐对虞清嘉笑了笑,说:“我没事。外面都结束了,我接你回家。”
虞清嘉将嗓子里的话吞下,轻轻点头:”好。”
殿内乌压压的内眷夫人,以及殿外铿锵陈列的士兵,就这样看着王妃飞扑到琅琊王殿下怀中,然后两人耳语两句,就这样无视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携手离开了。
众人良久都没法说出话来。一个宰辅夫人抚了抚胸口,说:“我一把年纪,可当不得吓了。”
宰辅夫人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苦笑道:“少年夫妻,果然不一样。”
那两个人都是美丽不可方物,仿佛生来就该享受这泼天富贵,万人供奉。琅琊王妃扑到琅琊王怀里的时候,就连宰辅夫人这个老人看了都想叹息。
他们俩,今年才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吧。
就在这时,高台上响起丧钟声。宰辅夫人茫然抬头,看到铜雀台已经挂上白幡,天空里掉下细碎的雪粒来。
“皇上,驾崩了。”
虞清嘉和慕容檐回府,一回到自己的屋子,虞清嘉立刻招呼丫鬟去烧水拿药。她自己皱着眉,上手就要扒慕容檐的衣服。
慕容檐挑眉,道:“王妃今日这样热情?”
“你少来。”虞清嘉脸色还是冷冷的,不客气地瞪慕容檐,“快脱衣服。”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白,慕容檐深深看了虞清嘉一眼,这次没有任何废话,很利索地解开了衣襟。
慕容檐太配合,虞清嘉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在兖州虞家,慕容檐在她的屋后养伤,她也对慕容檐说过类似粗暴的话。
虞清嘉咳了一声,一脸正经地去看慕容檐的伤口。他上次伤在背,这次又伤在侧肋。虞清嘉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心疼,她轻轻地碰了下伤痕边界,低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