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总有家长三天两头那这个说事,会给书院造成不小的影响。
而且那个小女孩当时说谎的时候,神态自然的很。
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隐隐排斥。
哪怕那个小孩确实平时学习成绩优秀,依旧是不讨他喜欢的。
储镜听了老夫子这一番话,眉头皱的紧紧的。
“夫子,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即便不能做官,读书后通达明理,明心见性,难道不也是好事吗?
而且束脩是我自愿凑的,这个您不用操心。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给飘飘请个假。
这个学,她以后还是要继续上的。”
她虽然认识字,但是只有特别小的时候,读过一点书。
现在终日又都只能做一些零碎的活计,教不了小孩。
就只能拜托这位村中老读书人,帮忙教孩子。
教书夫子在村子里面,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还没有被人这么生硬的反驳过。
因此心里面对柳飘飘一家,更加的不满了。
书上那些死道理,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他现在想退学,根本原因也不是那些,就是因为他不痛快,不想看见那个小女孩。
“一个小女孩,说谎面不改色,这样的学生我可教不了。
今年的束脩我退给你,你别让她来了,这总可以了吧?
这个学堂是我的,我想教谁,不教谁,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
老人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小吊铜板,往女子身上丢过去,然后甩袖离开,长袍一甩一甩的。
十里八村的人,但凡把孩子送到他这里读书,谁不是小心翼翼,带着恭敬的。
哪里有这样的,小的说谎成性,大的傲慢无礼。
真是不是一家人买不进一家门,野孩子就是不懂规矩。
那一小吊钱掉在了储镜的脚下。
她半晌没动,因为老人的话,让她彻底懵住了。
过了一会,她才沉默的将地上的钱捡起来。
她大概已经看明白了,不管什么样的理由,老人的意愿才是其中重点。
在这样的地方,难怪她的妹妹会被欺负。
夫子都不能做到一身作则,不能对手底下的学子一视同仁,又如何能让其他学生,成为有德行的人呢。
关于小姑娘念书的事情,她还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延迟一点时间没关系,她总会想到办法的。
镇子上那边也是有学堂的,如果她能凑够更多的钱,就可以把小姑娘送到那边去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