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广义愣了愣,问道:“是吗?”
他看了看手中的剑,然后一剑拍向姜延亮的左肩膀。
“我那承影宝剑乃太祖所赐,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这把剑却锈迹斑斑,残破不堪。
你说它们是同一把?
简直胡说八道!
快说,是不是你小子偷了我的宝剑?
你把它藏哪儿了?”
姜延亮肩膀痛,心更痛,想哭。
姜广义为了追求对称美,又一剑拍向姜延亮的右肩膀。
与此同时,他骂道:“你一个大老爷儿们,却在这儿娘儿们唧唧地掉眼泪,羞也不羞?你要是老子的兵,老子马上就能把你处决了!”
说着,他握着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仿佛要研究一下,究竟该往姜延亮身上的哪个部位刺,才能一下把他串成一个血葫芦。
姜延亮心头一慌,忙用衣袖擦掉了自己的泪。
怕自己因为太过委屈而哭出声来,他又一拳头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着儿子受罪,阮氏心疼得要命。
她悄悄问身旁的姜士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侯爷天天这么闹,搁谁受得了啊?”
不管了,今晚她就要回娘家,明早让阮软自己来永安侯府找黄氏,她要在娘家久住,老侯爷不咽气,她就不回来!
阮氏打算的很好,可惜她今晚哪儿也去不了。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姜广义给他们五人各派了四个护卫,逼迫着他们在府中替他找剑,不认真找就要挨打,找不到剑谁也不许睡觉。
黄氏不情不愿地满府乱窜,不到子时,就已经困顿得不行了。
她想回房睡觉,可她身后那四个护卫不答应,还毫不留情地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
黄氏气得直哆嗦,但她实在怕死,只好一边咒骂着姜广义,一边继续在府中乱窜……
第二天早上,睡饱饱的姜广义起了床,照例先喝了一小杯他上个月从定国公那里抢来的“神仙水”。
他美滋滋地放下杯子,默默感慨道:“真是好东西啊,自打喝上了这神仙水,我脑子里的病就不药而愈合了,往后再也没忘过什么东西!”
可惜臭丫头小气又偏心,只把这神仙水给定国公夫妇,不给他这个太爷爷。
不过,谁让定国公夫妇一开始就对她好呢。
真心换真心。
他从前做的不好,今后改正,应该还来得及吧?
姜广义伸了伸手,在下人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好,准备进宫。
他让人在府中溜了黄氏五人一整夜,把他们溜得两眼发青,除了睡觉,什么阴谋诡计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