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贵妃深知这其中的利弊,所以也同意顾厉霆的说法。
她需要等一个时机,一个刚刚好的理由。
卫贵妃回宫后。
年年看着顾厉霆和姜知夏道,“爹爹,娘亲,为何那个嬢嬢见到我就哭,看起来非常激动的样子?“
顾厉霆看着他,他知道年年打小就聪明,他能敏感的感觉到别人的变化。
当然他肯定不会告诉他关于他身世的秘密。
几日后,年年便去了阳安宫官学读书,如他所知,他的学业完成的非常好。
作为新入学的学生,他的考学成绩比在读的学子还优异许多。
姜知夏也很替他开心。
阳安宫官学在京城举足轻重,多少王公贵族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
然而很多不学无术的学子当然没有继续受教育的机会,只能回家继承爵位。
这日,年年下学后,姜知夏去接他,他们在院中走着。
“这学院前有泮池,中秋石为桥,升阶为书院,大门悬理宗卸匾,进前则有棂星,门上有楼日风月,后有山长厅,风景真不错。”
姜知夏侧头看他,“你从哪儿学的这些形容?”
“这是夫子今日让我们背的课文。”年年笑道。
姜知夏欣慰的点点头。
这学院风景确实不错,比如她走到的这处,不远处怪石嶙峋,石缝中间流水潺潺,倾斜而下。
整个院落花园锦簇,雕甍绣槛,飞楼插空,景色美极了,怪不得这是一流书院。
她记得这个书院培育过千百名家,培育出许多学者,作家也是成派,仕宦成群,著述则成山。
所以这处是京城重心所在。
此时安王府。
安王坐在书房内看着书卷,最近朝中发生很多大事,家里也不太平。
安王妃已经病了多日,每日靠高等药材吊着,身体完全不见好转。
庆云县主则每日坐在偏厅念经祈福,希望安王妃身体早日好起来。
她一直在后悔那天自己为什么要和母妃吵架,还说出那样伤人之语。
母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吧,这么想着,她内心的罪恶便更重了。
木鱼也敲得更快。
安王此时推开门走进来,便见庆云县主正跪在蒲团上,一脸伤心与忧虑。
看到安王,庆云县主都快哭出来。
“父亲!”她轻唤。
“你这三个月每日都呆在这里?”
庆云县主点点头。
“你不要再祈福了,没用,不然你母妃早好了。”
庆云县主看的出来父亲的心情不太好。
“父亲,这只是我的心愿。”
“嗯,明日文国公府世子来访,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