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焕青揽在怀里,陈晓韵听着叶焕青的心跳,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下来,放开了捏着的野草,透过野草缝隙,继续盯着不远处粪坑边的情况。
粪坑边,周雅婷吐了一番,又喝了一瓶香槟漱口,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虽然周雅婷觉得粪坑特别恶心,不过想到梨秀丽可能在粪坑里,周雅婷还是强忍着恶心盯着粪坑。
沈正兰没成功劝走周雅婷,就陪着她一起站在粪坑边。
沈正兰见周雅婷一脸担忧,还急忙安抚周雅婷:“周姐,你别担心,秀丽这丫头从小就机灵,运气也格外的好,她是个有福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唉,都怪陈晓韵,她命格那么硬的,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
她要是还活着,有她给秀丽挡灾,秀丽一定不会有这个劫难的。”
“这些年兰兰你一直换着法子的各种折磨陈晓韵,让陈晓韵日子过得难,浑身怨气的好给秀丽挡灾。
陈晓韵在时,这么多年,秀丽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那个小娃娃小时候不磕着碰着,不感冒发烧生点病啊!唯独我的宝贝秀丽除外。
从秀丽出生到现在,她今年18岁了,她就从来没有磕着碰着,也没有感冒发烧过,她的灾全被陈晓韵给她挡了。”
“陈晓韵真是太该死了,死这么年轻。”周雅婷满是怨恨的话音一落,沈正兰立马附和道:“唉!”
“确实,要是陈晓韵还活着,有陈晓韵那个命硬,天生孤独命的人给秀丽挡灾,秀丽应该真不会有这一劫难。”
“周姐,陈晓韵那种命硬程度的人,太难找了。
陈晓韵3岁那年掉进过结冰的湖里,5岁那年被洪水冲走,十一岁那年还从20多米高的板栗树上掉下来摔在地上,15那年被毒蛇咬,18岁那年她吃野生菌重毒中毒。
咱们寻常人,就她的一个灾基本命就了解了,她却活到前几天才死。”
“我爸说过,命硬的人,活着能给人挡灾,死了她的骨头要是随身佩戴,也是能给人挡灾的。
要不,周姐,你派人去取一节陈晓韵的骨头,把她的骨头加工一下做成装饰品,在让秀丽以后随身佩戴,让陈晓韵的骨头给秀丽挡灾吧!”
周雅婷一听沈正兰这话,将信将疑的问:“这能成吗?兰兰。”
沈正兰一脸坚定的点头:“成,绝对能成的。”
“周姐,我爸的能力你还不信啊?”
“你看,当初我爸说陈晓韵命硬,说陈晓韵这种人不能由父母亲自扶养,也不能对她好,不然她会克父克母。
得使劲儿作贱她,才能让她不克父克母,还能让她给人挡灾。”
“你看看,这么多年,陈晓韵不是确实没克这你这个母亲,还替秀丽挡了灾。”
一听沈正兰这话,周雅婷一脸赞同的点头:“这倒是。”
“确实如此。”
“那我待会儿回去后就去问问医生,看看人那块骨头最坚硬,到时候就取那块给秀丽做个装饰品。”
周雅婷话音一落,这时梨彪就在粪坑里先到了梨秀丽,并且捞着她往岸边游去。
周雅婷一看梨秀丽被梨彪捞起来了,也不顾梨秀丽浑身是大粪臭气熏天,立马蹲在粪坑边,冲梨彪伸出手:“彪哥,快把秀丽递给我!”
陈晓韵看着这一慕,心情有些复杂,看着梨秀丽的眼里,也很羡慕。
同样都是人,也都是周雅婷的女儿,她却能得到周雅婷的母爱,自己“假死了”,如今还要被周雅婷骂自己死得不是时候,没给梨秀丽挡了什么灾。
而自己,却从未得到过她的母爱。
陈晓韵虽然见过了乱葬岗的那位,但陈晓韵依旧是个无神论的忠实拥护者,相信科学。
因此对于沈正兰刚才说的命硬不硬,挡灾不挡灾的事,陈晓韵是完全不信的。
陈晓韵相信科学,叶焕青也相信科学。
趁着不远处粪坑边的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从粪坑里捞起来的梨秀丽身上,叶焕青凑在陈晓韵耳边低声说:“晓韵,你从小到大历经磨难,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因为你命硬,是因为你够幸运,是因为你才是有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