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时无人知晓,巧就巧在,‘阮迟’和那具尸体的血液配型成功了。”
“当时谁都不知那具尸体的血液是‘完美血型’无论和什么血型都配。”
“那会儿‘阮迟’的家人知道有人和自己的孩子血型一致,对方又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便动了心思,千方百计地说服了医生给“阮迟”换心脏。”
“医生本来不同意,不仅因为这事违背人道主义。还有死亡时间超过12小时的尸体,已不具备换心的条件。”
“可当时阮迟的家人觉得,既然血液都配型成功了,那心脏肯定还能用。虽然有点耍赖皮的意思,但这个说法让医生心动了。加上阮迟那孩子从出生就在医院。几乎是在医院所有医生护士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好不容易有一个相匹配的血型,他们也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在某天,他们把那具尸体送上了手术台。结果手术刚开始,手术室里的医生全都一脸惊吓地从手术室里冲了出去。”
王仲康说到这儿,看颜如箐听的一脸入迷,嘴抽了抽,继续说:“却是动手术的医生剖开那具尸体才发现那具尸体胸腔内部根本没有心脏!”
“更诡异的是,等医生回过神重新进手术室错愕地看见那具尸体正完好无损地躺在手术台上。这让刚调整好心态的医生,再度崩溃地冲出了手术室。”
“后来太平间那几具毛贼的尸体被发现,医院的医生更加确定这具尸体有问题。就在院方决定把这具尸体推去火葬场焚烧时,一位富豪出面阻止了他们并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具尸体。”
“他给的钱多,院方可耻地心动了。而富豪买下尸体不为别的,为的是血。”王仲康眸光深邃,语气森冷。
“他应该是听说了这具尸体能和活人血液配型成功的消息,特意为这个来的。等富豪发现那具尸体的血液是“完美血型”,激动的当即把尸体带去了他的私人医院。”
“然而第一天,那具尸体重新出现在了花都市医院太平间里。”
“反复几天,依旧如此。后来富豪妥协,决定在市医院里进行换血。”
“换血?”颜如箐惊讶。
“对,那个富豪老了,怕死。便想出了换血这个办法。”
“富豪怕死,这具尸体又着实诡异。于是在换血前期,他的下属见他担心便出了个损招——验血。”
“在换血前,抽取一部分血液输入别人体内。如果对方没有问题,富豪再换。”
“富豪同意了,但他等不及。听说小孩子新陈代谢快,便听从下属的建议在医院里选了三十四个孩子,给他们输入了血液并派人暗中观察盯着。”
“让他失望又庆幸的是,那具尸体的血液果然有问题。不到一天,被输入血液的孩子纷纷出现了各种意外的状况。富豪见此凉了心,又怕动静闹得太大,心虚地连夜离开了医院。”
“这事终究没瞒住。然后就是我们赶到花都准备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为了全心全意的调查,不被任何人事打扰。我们当初特意向上级申请在市医院隔壁再建一座医院。”
“一开始都挺好,直到新的市医院落成的那天出事了。”
王仲康说到这儿,顿了顿,“我的记忆到此结束。”
“再有的记忆,就是一个月后我从医院里醒来,由别人给我复述的内容。”
“照顾我的护士说,隔壁的旧市医院死了人。除了我,那些从中都来的专家没有一人活着。”
“重点是,那具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了?”颜如箐饶有兴致地问道。
谁知王仲康看着她不说话。
颜如箐上扬的嘴角一抿,愕然地指着自己,“你该不会说,我妈偷拿的东西就是那具尸体吧!”
“我妈她眼睛又不瞎,她偷个人人都知道有问题的尸体图啥?”颜如箐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再说,那么大一具尸体,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搬……”
颜如箐眼皮狠狠一跳,怔然地看着王仲康,摇头道,“不可能,我爸不会明知偷尸体不对,还帮我妈一起搬。”
“她有前科。”王仲康揉着太阳穴,疲惫道,“我也不相信,实际上我们更愿相信,他们是被那具尸体蛊惑了。”
“不会!”颜如箐反射性驳斥。
“记事本中,你妈曾带回家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王仲康提醒。
“不是‘阮迟’吗?”颜如箐反问。
王仲康:“还真不是。”
颜如箐:?
“我来花都的时候只是一个助理,时间多。所以我很关注接触到那具尸体的每一个人。”
“而且10月10号那晚,我见过阮迟。”
颜如箐下意识低头翻起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