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管家看了眼被谢征牵着手的温情,又朝她慈蔼一笑:“想必这位就是温小姐吧,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温情受宠若惊,礼貌寒暄了两句。
随后她便安安静静跟在谢征身边,听着他和管家说话,十分小鸟依人。
“大小姐一家已经到了,这会儿姑爷正陪着老爷下棋。”
“太太让人给您和温小姐准备了房间,已经打扫过了,我让佣人们把行李直接送去房间里。”
管家年过六旬,两鬓微白,看上去就是个十分慈蔼的老爷爷。
说话不卑不亢,温温沉沉的声音透着慈祥,听着舒服。
谢征沉声应了一嗓,没怎么接话。
很快他们便进了室内,客厅里谢江河正跟女婿徐文正下棋,两人身后各有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年和七八岁的小男孩在观战。
至于谢明静和张琼,母女俩坐在另一侧沙发上闲聊。
看见管家领着谢征和温情进来,谢明静第一个从沙发站起身,温柔可亲的与温情打了招呼。
继而,客厅里其余人的视线也都聚集到了谢征和温情身上。
温情顿时紧张起来,挽着谢征胳膊的力道不由收紧。
察觉到她的异样,谢征不动声色搭上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抚。
他带头打了招呼,从谢江河、张琼,到谢明静、徐文正,还有徐成锦和徐成冽两兄弟,全都依次介绍给温情认识。
最后,谢征才介绍的温情,他声音沉磁好听:“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温情。”
“伯父伯母,姐姐姐夫好。”
“还有阿锦和阿冽,你们好。”温情很认真的记住了谢征的家人,打招呼的时候,眼神在他们身上依次流转,又加深了一下记忆。
“舅妈好!”年仅七岁的徐成冽冲温情挥了挥手,扯着小孩子最纯真的笑跟她打了招呼。
他这声充满稚气的“舅妈”将在场的大人们都震住了。
温情微微害羞,红了脸,谢征却勾着薄唇,弧度渐深。
紧接着,17岁的徐成锦也朝温情点了点头,礼貌地喊了一声“小舅妈”。
谢明静招呼着温情入座,徐文正则和谢征寒暄了两句。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谢江河还有些端着,板着严肃的老脸,昵着象棋棋盘,仿佛并没有看见温情似的。
“小征既然回来了,你来接我班陪爸下棋吧。”
“爸的棋艺实在是太高超了,我完全不是对手,输了好几把了。”徐文正说着就从沙发上起身,给谢征腾位置。
然而谢征却是不肯接班,只意有所指地看向局促难安的温情,嗓音温润道:“还是让沫沫来吧,她的棋艺比我精湛。”
无故被cue的温情正准备在谢明静身边落座来着,结果谢征一句话,又把她变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她这次,连耳根都红透了。
“沫沫这么厉害啊!”谢明静倒是很捧场,顺势对温情一顿夸奖。
那边连正眼都没给过温情的谢江河轻哼了一声,只当谢征是在吹嘘温情,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沉声厉色道:“既然她这么厉害,就让她过来试试。”
温情:“……”
虽然她在下象棋这方面确实有所造诣,但也只是偶尔胜过谢征几次,棋艺不见得比他高深精湛。
看谢爸这副架势,定然是个老棋手了,温情哪里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
可转念一想,谢征都已经把她捧起来了,若是自己推脱,多少有点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的意思。
既然谢征对她这么有信心,温情自然是不能辜负他的。
于是三分钟后,温情接了徐文正剩下的残局,和谢江河继续对弈。
棋盘上,红子为谢江河所执,黑子为温情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