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都的那贼子,终归还是在戏耍了几次之后,终于被冯翊和独活抓住了。
瞧见人的时候,独活还有些意外,毕竟眼前这男子,确实看起来十分的儒雅,这大盗,竟然是南诏的一个女子!
这是什么由头?
独活吩咐人将他待下去,明月却在旁边道:
“发生这种事情,奴婢觉得,或许应该是有同谋,否则,何以知晓咱们那么多的事情呢?”
冯翊没仔细想,却觉得这话也有一些道理:
“按你所说,应该是什么情况?”
独活听着二人讨论,计上心来:“不如这般吧,直接将那男子的画像挂在外面,然后说已经抓到他了,随后就下达对他的处分,到时候如果有组织的话,肯定会来人救他的!”
若是没有,那就说明,这人要不就是放弃了,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同伙。
“果然可行,独活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确实有些屈才了。”冯翊在旁边戏谑道。
认识久了以后,冯翊也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高冷模样了,因为独活比她更加不近人情,做什么事情,只要陛下不发话,便绝对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要不要去看看那人去?”独活淡淡道,眼里看不清神色,“反正陛下不在京中,闲着也是无事。”
冯翊吊儿郎当得吩咐了一众人自己训练,赞同道:“既然独活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也无妨,我也是忙里偷闲儿,乐呵乐呵!”
两人带着几个小丫头便往诏狱去了。
冯翊闻到:“原先在陛下身边待着的人没有别人吗?”
独活微微一愣:“一个死在哪个州了,一个背叛了陛下,带走了第一个人的骨灰。”
这是何意?
冯翊有些没听懂:“三个人嘛?”
“陛下原先有两个婢女,专门伺候她的衣食,我只是陛下的一把剑,保护陛下安危罢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我和绿萼两个丫鬟,后来才多了个青栀,可惜了,绿萼自小就陪着陛下的,而后青栀却是敌国派来得细作,她专程初了个局,本想要了陛下的性命,谁知最后一刻,竟被绿萼护着,葬送了性命。”
冯翊心里有些惊奇,忿忿道:“想来这青栀可真不是个的好东西!只怕是陛下恨毒了她,之后将这背叛之徒杀了嘛?”
“没有,青栀是自小被敌国带走了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绿萼是她的亲姐姐,死之前绿萼说过,留青栀一命,本来陛下已经去调查青栀得身世了,那一天才刚刚拿到消息。”
独活声音平静,人生,总是处处遗憾罢了。
这是绿萼的命,青栀一辈子在找寻自己的姐姐,却最终仍旧是错过了,一念之差而已。
“啊……”冯翊确实觉得遗憾,姐妹俩自小分别各自天涯,发生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该不该说是造化弄人。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诏狱。
里面的人大多都是犯过命案的,因为大额金额的偷窃罪,眼前这男子确实是第一次。
他名唤秋露白,是岭南人,自小就离家拜师学艺,最终才有了这个手艺。
秋露白对于南诏同别的地方的国家制度不同,心里便很是气愤,于是变劫富济贫,专门偷大富大贵之家的贵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