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紧张的答道:
谷觌≈lt;span≈gt;“二夫人让我们这么叫她的,说这样显得亲切,怎的夫郎,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自己要求的?这就有意思了,刘仁轨摇了摇头,旋即又追问道:
“对了,你与宇文夫人有何交集?你说的话她如何肯听?”
邹氏一听到这里,脸上笑意随即盎然,隐隐还夹带几分自豪:
“夫郎难道忘了妾身的兄长?”
“夫人说的可是大舅哥?他不是在石门关当差么?”
刘仁轨愈发的好奇起来,自己那大舅哥远在石门关,其职位也不过只是小小的一名录事参军,怎么还跟云中侯扯上了关系?
邹氏闻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前些日子二夫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晓了妾身兄长在石门关当差的事情,便请了妾身过去,让妾身以自己的名义给兄长捎去了一封信。”
“什么信?”
刘仁轨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件事必然不简单,立马坐直了身子,等着听下文。
“信上的内容妾身不大清楚,妾身只是帮着落个款找人带过去罢了,不过…”
邹氏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十分警惕的往外望了望,似乎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不过什么?”
刘仁轨追问道。
邹氏压低了声音答道:
“不过妾身隐约听二夫人与别人谈话,似乎是要送一批钱粮到关外,具体是哪妾身便不知了,想来找妾身兄长,大概也只是因为想通过他的关系把东西送出去…”
什么?!
刘仁轨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导致怀中的邹氏一时站立不稳,差点没摔在地上。
不过刘仁轨却顾不得这些,此刻他眉头紧锁,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上报。
毕竟私自运送钱粮到关外,已经可以被戴上一个资敌的罪名了,这云中侯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仁轨背着手在书房内转来转去,仍旧是想不明白,以云中侯现在的地位,不大可能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高位,又娶了公主,连手底下的学生也尽是高门显贵,何况还是鸿儒弟子,怎么会通敌叛国?
可运送钱粮走石门关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不然为何不走驿道更好走的萧关?
邹氏见丈夫一脸严肃,连忙小心解释道:
“二夫人先前专门叮嘱过妾身不要将此事外传,说是什么商业机密,夫郎莫不是觉着有何不妥?”
一听是商业机密,刘仁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也是,以云中侯那陶朱公般的手段,说不定还真是打算把生意做到关外去,那自己有什么好担忧的?到头来收益的还不是整个户县百姓?好歹这里才是敬家的大本营,祖坟都迁过来了,各种税款也都是在户县县衙上的…
想到这里,刘仁轨忽然来了精神:
“既然夫人与宇文夫人交好,那为夫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需夫人帮为夫说道说道。”
邹氏一听,也跟着精神振奋,能帮助自己的夫君,这是每个当家主妇都乐意至极的愿望:
“夫郎请说,二夫人说了往后妾身若是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