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痛苦的望着那扇门:“师兄昨日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那般对你,你能不能给个机会原谅我?”
这人是路上被劈了之后脑子又被驴踹了吗?怎的神志不清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滑稽得很。但宋清里笑都懒得笑,回了他一句:“没事就去看看脑子。”
“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柳烙吞咽着口水紧张的盯着那扇门,就好像那扇门宋清里的脸一样:“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我就看你一眼就走,一眼。”
他想他念他那张皮囊一晚上都没合眼,白天更是茶饭不思,无心练剑,若不是被那张皮囊迷得神志不清,他也不会在这里低三下气的请求他原谅。
宋清里还是那个字:“滚。”有多远给他滚多远,他现在听到他声音就烦。
“师兄,我进来了。”柳烙推开门走进来,宋清里此刻正坐在轮椅上警惕的瞪着他,“你这混账是没长耳朵么?我道让你滚,你听不见?”
“听见了。”他将门反带上:“可那又如何?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怎么着也得给你师弟一点面子吧?”
宋清里烧得脑子有点晕乎,无奈的扶了扶额,有气无力地道:“柳烙……你这疯子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模狗样的男人走上前来,像把他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用他的杯子倒上一杯水喝起来。
“不知为何,师兄喝过的杯子都有一种特别香甜的味道。”他不知廉耻的舔了舔杯缘,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宋清里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
宋清里被他这个动作和眼神着实恶心到了,捂着眼睛没眼看:“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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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力气,所以这声“变态”说得轻声细语,听得那柳烙心都化了。他走过来,双手压在他的轮椅上,语气暧昧道:“师兄你是在撒娇么?骂人都骂得这么讨人喜欢。”
宋清里抬手想扇他,被他轻松握住手腕。
柳烙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把揪住他脑后柔顺的长发,狠狠一拽,将他拽得痛苦仰头,头皮都疼麻了。
“啊……”宋清里痛苦叫了一声。
“啊……”同时柳烙也愉悦的感叹了一声,他盯着宋清里那绝美的脸,呼吸都粗重了许多:“师兄啊师兄,你如今这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这可叫师弟如何是好?要了你又觉得恶心,杀了你又很可惜,真是叫人头疼呢。”
“我真是不明白你这狗东西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宋清里痛苦的眯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语气里恨意浓浓:“你是从小没爹没娘,所以才缺爱缺到这种程度么?要找一个自己恨极了的男人慰藉你自己?”
柳烙是罪臣之子,被皇家杀了一个整整族谱,得有仙缘才被莫笑带上天综免去一死。宋清里这番话简直就是在把他的伤疤血淋淋的撕开,那狗东西眼睛都红了。
“你在说一遍?”他咬牙道。
宋清里冷笑:“我道你爹娘死的太早,没人教养,道德沦丧……我师尊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就该在那时候被抓去一起砍了,留在这世上也是祸害别人。”
“说够了?”柳烙狠狠掐住他纤细的脖子。
宋清里被掐得窒息,难受张嘴,漂亮的五官痛苦的扭曲成了一团。
“我看师兄就是嫉妒。”他低下头说道:“嫉妒师尊把修正剑给了我,又让我坐上首席弟子之位。”
“哈哈哈……”宋清里嘲讽的笑起来,柳烙掐得太紧,气息有限,他笑得不流畅,却很动听:“为什么师尊只传给你?修正修正……你还不明白……这把剑的意思么?”
柳烙闻言一震:“住口!”
宋清里趁他发愣的时候把手摸向了腰包,那里有三支麻醉剂,他抽出一支狠狠的扎进那狗男人的肩膀上,把药剂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