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马步飞是误伤钱二贯?”
“对。”
“有什么证据?”
“证据便是我亲眼所见,钱二贯一直出言辱骂马步飞,故意激怒他,马步飞这才误伤了钱二贯。”
“也就是说,你认为,马步飞不是有意要杀钱二贯。”
“对,钱二贯是故意算计马步飞,我猜他是心知自己无法逃脱,因此才故意激怒马步飞,企图陷害于他。”
“你猜?猜不行,在这里说话,凡事要讲证据,对吧,何知府。”李建文这时插话道。
“有证据吗?”何栗又问。
真金一时有些语塞,又道:“没有。”
“还有一个问题,据判官黄孝任和当天参与缉拿的士兵说,钱二贯在死前交代,说他做的一切都是马步飞指使,是否属实?”
真金这下急了,连忙道:“我说过了,这是钱二贯有意陷害。”
“你只说是否属实。”
“属实。”真金只好答道。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何栗又说。
真金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冲着马步飞喊道:“马巡使,你到底醒一醒,把真相说出来,你给我清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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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飞仿佛没有听见真金的话,依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真金这时只好又说道:“我还有话说,我想起来了,钱二贯说要与马步飞做个了断,想来是与马步飞有仇,怎么可能与马步飞是同伙?”
“做个了断?什么了断?”何栗又问。
“这个我不清楚。”
李建文这时又说:“既然不清楚,那我也可以说是他们是同伙,结果内部起了矛盾,因此自相残杀,是不是也可以说得通呢?”
听李建文这样颠倒是非,真金怒道:“你们若是一心团结起来想要把马步飞置于死地,不找我来做这个证人也罢,可是我既然来了,便要说出我想说的,以我对马步飞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同伙。开封府若是这样审案,这开封府不要也罢。”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
何栗又道:“休要口出狂言,找你来作证,你便要好好配合,没有什么好说,开封府更不能受你的要挟!”
李部童见状,连忙解围道:“何知府切莫动怒,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李真金,问你什么答什么便是,你要清楚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来作证,不是来审案。”
其实李部童仅仅是来陪审,对于案子,他根本说不上话,决定更轮不着他来做,坐在那里,他同样是如坐针毡。
听了李部童的话,真金只好作罢。
这时何知府又问马步飞:“马步飞,你是钱二贯的同伙吗?”
马步飞又说:“是,是。”
“你叫什么?”何知府又问。
“我叫钱二贯。”马步飞答道。
何知府叹了口气道:“好,钱二贯,那我问你,你做的这些,是不是马步飞指使。”
“是,是。我恨马步飞,恨死了马步飞,都是他,都是因为他。”马步飞情绪突然开始激动起来。
何知府连忙命人控制住马步飞,让他冷静下来。
三言两语问下去,马步飞的回答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这个案子是审不下去了。
何栗心里也不愿相信马步飞是纵火犯的同伙,可是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何栗也无可奈何。
长叹一声,何栗又说道:“我们午后再审!”
:()大宋潜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