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早上睡不着。反倒是你们,现在很少能见到不睡懒觉的年轻人了。”
妻子打趣般肘了一下丈夫的侧腰,“我说什么来着,她可不是演的。”
那中年男人一副受教的表情,“好吧,愿赌服输。”
今天升旗的队伍格外壮大,五人挤满升旗台,让江迟迟久违地感到一股团体的力量。
过去的两个月,每天都是她独自一人,将鲜红的国旗升上清洲岛的最高点。
见证这项神圣使命的人更多了,江迟迟有些小感动。
做完例行的检查工作后,其余都是他们的自由机动时间,江迟迟对此志愿者们没有额外的要求,想干什么都行。
“那我们就在岛上随便逛逛,拍点素材什么的。”
他们两口子作为旅居博主,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拍视频,江迟迟很理解他们的需求。
“小燕,你呢?”
送走夫妻俩,江迟迟再问那个年轻的男孩儿。
燕琉不答,反而问,“迟迟姐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应该在岛上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忙完了,就带他继续学游泳。”
江迟迟指着时相儒回答。
时相儒心道一声不妙!
那小子果然顺着杆子往上爬:“游泳?!我也想学!正好我下半年有游泳测试,迟迟姐也教教我吧!”
“不可以!”
时相儒立刻阴沉着脸拒绝。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为了和江迟迟单独相处。她那件泳衣虽然哪儿都没露,但曼妙的曲线仍旧挡都挡不住,时相儒才不想让其他臭小子见到这独属于他的风景。
燕琉才不屑于和时相儒斗嘴,他偏头,可怜巴巴地望向江迟迟,语调又轻又柔:“不可以吗?”
撒娇算什么本事!这该死的茶味!时相儒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
江迟迟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
“江迟迟!”
女孩儿举起手机的微信界面,朝不服气的时相儒晃了晃。
她这意思很明显——你说过不会主动惹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颈侧的青筋突突跳动着,像礁石下没炸开的闷雷。
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可以,当然可以。”
“太好了,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迟迟姐你ok了给我发消息!”
燕琉欢欣雀跃地蹦跶走了。
江迟迟转向时相儒:“你呢?”
“我回去补觉。”
时相儒咬牙切齿。
既然没法儿让江迟迟改变主意,至少不能在游泳这一头输给燕琉。
他要回去养精蓄锐,做好战斗准备。
江迟迟日常巡逻一遍,帮海边的渔民们一起做渔船养护。
最近到了清洲岛规定的休渔期,大大小小的渔船停回港口里,渔民们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畅声聊着最近岛上的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