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是说的什么话,明明自己刚去帮部长的对手找回记忆,现在竟然大言不惭念叨起她。优姬对他的区别对待感到不满。
立海大众人汗:副部长,你也没立场说人家吧。
等她被“轰出”立海大选手席、站在中间的过往通道上时,发现身后赫然站着苦等不至的越前龙马。
“还记得我是谁吗?”猫眼里的神气让她确信他百分百恢复了记忆,带着玩笑的语气,她问着。
想起了失忆期间对她的依赖,越前又羞恼又想笑,最后拿球拍轻轻拍了她的头:“不记得!”
“似乎是来了!”不知是谁眼睛这么尖,大叫着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一处。聚光灯轰然照过来,万众瞩目下,优姬猝不及防,喊了一声“雾草”,赶紧一个翻滚躲进阴影,老老实实为主角的登场让开道路。
对她感到无奈的手冢:?该说她身法灵活吗。
越前:别整得自己像畏光的蟑螂一样啊学姐。
唯一一个坐在对面看台还能精准认出她身影的迹部:……
于是在全世界只有落藤优姬一人受伤的气氛中,最后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越前开局挑衅起手,一套外旋发球、超短截击球、COOL截击球的丝滑小连招,让幸村肩上一直披着的外套落在地上。
优姬被他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呆,笑得捶地:“这才是他吧,嚣张臭屁不就是越前龙马的代名词吗。”
“有意思。”幸村点评着,一边将外套拾起,扔到场外。没有了外套的遮挡,他肩臂线条流畅优美又隐含着力量,像古希腊人物雕像般完美神圣,一时间不知道看呆多少人。
无我境界和千锤百炼!没有用!已经拿下了三局的幸村精市神态轻松,似乎只是在热身。
“我承认越前天赋异禀,把遇到的强敌的绝招一一吸收,但他连无我奥义之门都没法完全掌握,是战胜不了幸村的。”能从真田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对一个人很高的评价,旁边的切原虽然很是认同,但莫名不安的直觉笼罩了他:副部长,严禁半场开香槟啊喂!
MOMO赶了回来,累得瘫在位子上半死不活,看着越前熟练地接球发球,不由露出疲惫的笑容:“那家伙真的做到了。”看起来全面落于下风,可他旺盛的斗志像灼热的风一般扑在他的脸上,他好像很开心嘛。
优姬神情诧异:决赛难出名局的说法不无道理,是因为在最终决定冠军的总决赛里,选手的心理压力会被无限放大,打发也会不自觉偏于保守,潜意识里的种种想法很难改变。但越前龙马现在分明打得十分快乐十分忘我,似乎这不是总决赛的现场,而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场练习。
不过——“小不点好像看不见了!”
惊恐的情绪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开,形势急转直下,分明刚刚还打的有来有回,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他们看着越前跌跌撞撞地摸索,鼻血因撞击而泼洒在衣领上。先是触觉、嗅觉、味觉,再是听觉、视觉,如同逐渐退化成羊水包裹的一团混沌,在世界上所触碰到的声色光影均被无情收回,最终连自我意识都无法保留。
所有人都不忍再看,这是一场毫无还手之力的单方面的碾压,来自立海大的尖叫声震彻天宇,将青学微弱的加油声屠戮殆尽。越前是一块苍白的背景板、一个成为符号的工具人,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向观众证明幸村精市的不可战胜、立海大三连冠的势在必得。
“这就是神之子的恐怖之处……”五感剥夺像传到场外似的,不知道是谁精神恍惚,轻声说着。
有人率先崩溃了:“龙崎教练,已经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
龙崎教练眼圈通红,脸上写满了自责。见她立刻要申请暂停,优姬赶紧站起来:“别慌!让我们试图用科学的视角去分析幸村技能的原理……你们不觉得越前的症状很像癔症性失明吗,没有器质性损害,但就是看不到,恐怕是一上场就被对面施加了心理暗示,不,或许从场下就开始了,那件一直披在肩上的衣服也是其中一环。”
“有办法解决?”她的话好像给其他人注入了希望,他们像试图攀住那根垂落蛛丝般争相凑过来。虽然她神情沉重,但却没有对青学失去信心,哪怕只是种盲目的相信,也给慌乱的众人吃了一记定心丸。
乾:“癔症一般是通过心理治疗来解决的,但越前所有接触外部的‘通道’都关闭了,很难人为干预。真是霸道的技能……”
你真的很像绷带怪人哎。众人看着不知哪冒出来的乾,不约而同地想着。
优姬伸手摸了摸那颗被包裹得很是光滑的头:“如果黑暗的房间找不到窗户让光线透进来,那就只能让自己点燃烛火,让自己成为太阳。”
绷带也挡不住乾贞治脸上的黑线:落藤,你是在盘我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