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我倒吊在树上,手钩着上方的树干,咳得撕心裂肺。
压根顾不上回白蛇的话。
她刚才这一尾巴抽过来,险些直接把我的肋骨给震折了。
就连五脏六腑都有了移位的迹象。
我眼前有些发晕,颅内充血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白蛇却自顾自甩着尾巴,掰过了我的脑袋,强迫我盯着她。
那双拳头大小的三角眼冒着绿光,竖着的瞳仁狡黠又得意。
“小东西,你说我要是把你弄死了,那条老狗是不是得疯了啊?”
白蛇说话,不断地用尾巴上摩挲着我的脸。
冰凉的蛇尾顺着我的衣领探了进去,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不说话啊?这么薄情寡义,果然是那条臭狗养出来的东西!”
“我呸!”
我一口血沫子喷到了白蛇的脸上,在她震惊的眼神中,嫌恶地避开她的尾巴。
“就凭你?”
“别做梦了!”
“一个只敢躲起来搞偷袭的长虫,给胡爷提鞋都不配!”
“小畜生!”白蛇勃然大怒。
尾巴骤然勒紧。
她吐着信子朝我挺起身,“你以为我这个样子是被谁害的?!”
“小畜生,你等着看好了,我今天就要新仇旧怨一起算!”
“等我收拾了那老狗,就让你们两个一起下黄泉!”
话音未落,缠在我腿上的东西猛然回收。
紧贴着我的方向更是长出了一层层的倒刺,死死刺入了我的皮肉里。
白蛇沿着粗壮的老树一路向下爬行。
银白似雪的鳞片在一片绿叶中闪了寒光。
没多会儿,就整个没入了一旁的水潭中。
我思绪飞转。
这白蛇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和胡爷在这里的事情,故意设好了圈套等着我们两个往里钻呢。
可这白蛇到底跟胡爷什么仇什么怨啊?
怎么开口闭口遛狗,还扯出了薄情寡义的事儿呢?
这不会是胡爷早年间的老相好吧?
但是胡爷有老婆的啊。
虽说现在还是个残魂,只能靠着胡爷本就不多的灵力贴身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