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些不太清楚,儿子何时跟阴爪鬼医有了交集?
老两口跪下磕头、拜谢魏老爷后,便局促不安地一旁立着。
魏庭枝让他们进屋照顾病人。
两人如蒙大赦,立即告退。
未走正门、轻功直达目的地的周不宣看到魏昌明,抱拳行了个身为晚辈的礼:“打扰伯父了!”
魏昌明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鬼医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老朽远迎未及,何来打扰之说。”
话毕,又是令下人倒茶,又是让厨房做饭,不知怎样招待才好。
周不宣连忙阻止,并朝魏庭枝使眼色。
魏庭枝便道:“爹,您别忙活,孩儿和鬼医大人还有要事要谈。”
魏父秒懂:“好好好,你们谈,你们谈,我这糟老头子就不夹在中间乱掺和了。”
妘宇然进院时,正好听见这句,顺势过去搀扶:“爹,我扶您回屋休息。”
“好好好,宇然乖,”魏昌明笑容更甚,“咱爷俩好久没对弈了,一会儿陪为父杀两盘。”
“好的爹,”妘宇然痛快答应,“但您得让儿子两个子儿,不然儿子输得裤衩子都没的穿。”
魏父哈哈大笑,欣然同意。
若说故意请老爷子让棋是魏庭枝的孝心,那妘宇然,可就真的因为棋艺太臭。
每次都被杀得溃不成军,屁滚尿流。
实战教了这么久,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堪堪打个平局。
即便如此,有家人相陪的魏昌明也开心无比。
周不宣也忍俊不禁:“斯文小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搞笑了?”
“就灵光一闪,没啥技巧,”妘宇然挥挥手,“你们聊,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再叫我。”
“没啥事,”周不宣也不客气,“让人照顾好皇甫奉就行。”
“那必须的,”妘宇然仰起颌,“鬼医大人的吩咐,我妘宇然哪怕跪着也要完成。”
周不宣再次被逗笑:“贫嘴。”
妘宇然也乐:“那我们就先走了,饿了渴了找魏府当家的。”
周不宣看眼魏庭枝,笑意憋不住:“好。”
妘宇然边走边心下轻哼,笑什么笑,不就是说句魏府当家的么。
唇角却跟着翘起。
魏昌明瞥见,心情也更加大好。
这么好看又单纯的孩子,不怪庭枝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稀罕。
妘家堡肯放人,也真是割了他们的肉了。
听说被抢了宝贝疙瘩的妘老夫人哭成泪墩子。
回头若赶得机会,定要好好补偿。
“然儿的书,写到哪里了?”魏昌明的声音渐行渐远,“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那章爹都看完了。”
这话,连周不宣听着都无语。
写书那么容易么。
人家奋笔疾书熬夜加班,连写三天,也只够你打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