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初和孟灵越在一块儿玩得很欢快,孟灵越将梅初举起来转圈,梅初兴奋地欢呼。玩了半个时辰,梅初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孟灵越的胳膊是再也举不起来了,他瘫坐在石凳子上,梅初喊道:“孟伯伯,继续,我还要飞高高。”“不……不行了,孟伯伯得歇一会儿。”孟灵越摆摆手,倒了一盏茶喝。梅初还贴心拿出小帕子给他,“孟伯伯,擦擦汗。”“梅梅真乖。”孟灵越笑了笑,他看着一脸纯真的梅初,心头一动,问她:“梅梅,孟伯伯对你好吗?”梅初坐在石凳上,晃悠着小短腿,“当然好了。”孟灵越心下一喜,紧接着又听梅初说:“孟伯伯和苏伯伯一样,都是我娘的朋友,都对我很好。”孟灵越眉头一蹙,“苏伯伯是谁啊?”“就是一个很好看的伯伯。”孟灵越仔细想了想,有了点印象,姜幼安之前的确和京城苏家的一位公子定过亲,那人现在好像是御史中丞。他撇撇嘴,又问:“那孟伯伯好看吗?”梅初眼睛弯弯的,“孟伯伯个子更高,也好看。”孟灵越还问:“那孟伯伯和苏伯伯比,谁更好看?”“你问孩子些什么东西?”姜幼安走过来,瞪了他一眼。孟灵越嘿嘿笑了两声。姜幼安无视他,伸手理了理梅初凌乱的额发,温声问:“梅梅,你饿不饿?”梅初点点头。孟灵越当即道:“那孟伯伯带你去酒楼吃饭。”他将梅初扛到肩上,梅初欢快地鼓掌,“好耶好耶。”姜幼安扶额,叫住他们:“等会儿,晚上风大,给孩子加件披风。”姜幼安拿出一件披风给梅初穿好,问姜幼贞要不要一同去。姜幼贞望着他们三个,眼睛里含着颇具深意的笑,说自己有些累,就不去了。于是,孟灵越抱着梅初,姜幼安牵着梅初的手,三人一起往外走。陆玄衡最近很忙,不是事情多,而是他把自己逼得很忙。每天即使没事,他也要待在军营里,不想回家,一回去,他就会想起母亲自尽,再接着想起母亲是害死姜家人的凶手之一。他不可能恨自己的母亲,却也不知该如何去爱姜幼安了。一切的仇怨都落到他身上,时刻提醒着他他没有资格爱姜幼安,他不配站在她身边。就算他想用自己的所有去弥补姜幼安,弥补姜家,可姜幼安根本看不上,甚至姜幼安没有揭露他母亲的所作所为,施舍了陆家一条活路。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女儿,不希望别人知道梅初的生父是一个罪人,所以他愈发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羞于出现在她面前。他躲着她,麻痹自己,像一个游魂一般浑噩度日。今日他操练完,本以无事,却还想在军营里多耗一会儿,等天黑了,他再安安静静地回家。他正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巡视着,突然家里的管事找了过来,慌里慌张地跑到他面前,丧着一张脸说:“公子,梅初小姐她……不见了!”陆玄衡脸上骤然一沉,“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下人打瞌睡,醒神时人就不见了,府里上下都找了一通,附近的街道也去搜了,目前还没找到。”陆玄衡发了怒,“一群废物,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若是找不到,你们全都提头来见!”他猛地一抽马鞭,骑着马窜了出去。陆府上下几十家仆,还有陆玄衡从军营里调出的一队人,在街上到处找到处问。眼看夕阳西下,天都要黑了,陆玄衡急得脑袋嗡嗡响。突然修竹高呼了一声:“公子!”陆玄衡赶紧奔过去,修竹指着面前的老汉,“你不是说见过我家小姐吗?快说说。”“那个小女娃在街上乱跑,我叫住她,问她家在哪里,她只问我说认不认识长宁郡主,我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她就走了。”姜幼安……梅初去找姜幼安了?陆玄衡在原地迟疑了一下,他不想去见姜幼安,可是孩子的安危要紧,他现在必须确定梅初在哪儿。他来不及犹豫,立刻调转马头,往姜府赶去。片刻后,他勒马在姜府门口停下,还没下马,正好看见有人走出来。一个男人抱着梅初,姜幼安就跟着旁边,伸手替梅初整理身上的披风,三人脸上都笑盈盈的,看着亲热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一家三口。陆玄衡被这一幕刺得眼睛生疼,他攥紧缰绳,像一座石像一般坐在马背上。梅初先看见了他,兴冲冲地挥手:“爹爹!”姜幼安和孟灵越都看了过来,前者面色泛冷,后者眼底带着几分打量,显然都很不待见他。他翻身下马,板着脸走过去,直接从孟灵越怀里抱走了梅初。梅初只是很高兴地问:“爹爹,你怎么来了?”陆玄衡语气有些严肃,“梅梅,你怎么一个跑出来了?爹爹到处找你。”姜幼安冷冷出声:“我还要问你们陆家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府上那么多下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孩。”陆玄衡无言以对,露出几分惭愧。梅初察觉到气氛紧张,奶声奶气地说:“爹爹,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陆玄衡看了姜幼安一眼,知道她肯定不会愿意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可他也不能把梅初留下来。梅初看样子很:()逼我为妾?我转身爬墙,冷面权臣悔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