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谢太医。”
薛夫人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道了谢,随即吩咐薛沉鱼帮忙送太医。
薛沉鱼带着太医去开方子,然后亲自将人送出府。
薛落雁和薛淮也都巴巴的跟在她身后。
说白了,都怕阿娘生气,更怕战火会烧到他们身上。
这种时候还是跑为上策。
至于留在花厅里的薛侯,面对着笑靥如花的薛夫人,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夫,夫人,我我的伤没那么严重,你不要听太医胡说,他们当大夫的一贯就是这样夸大其词,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你信我半个月我就养好了,肯定生龙活虎的给你看。”
话音落,薛夫人霍然起身。
他也吓得一激灵,“……夫人?”
“薛鹤延,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就在府里好好养伤,没有我的命令,哪儿都不许去。”
“夫人,没这么严重吧?”
可惜。
薛夫人才不搭理他,径自地喊来了福伯跟何妈妈。
“麻烦河伯去抬个担架过来,把侯爷送回房间去。”
“何妈妈,你吩咐下去,让厨房照着养伤的那个食谱给侯爷准备,吃够三个月再说。”
“夫人,真的没这么严重,夫人我……”
“如果三个月侯爷觉得太短,那就半年吧,陛下那里,我去帮你告假。”
薛夫人这话一出,薛侯就老实了,巴巴地看着她。
然后被担架抬走。
晚饭隆重地准备了一桌酒席,薛夫人带着薛沉鱼、薛淮还有薛落雁三姐弟,以及吕老先生和齐夫人,至于薛侯,老老实实在屋里养伤呢。
“酒席什么的,他是没份了,他只配吃养伤的餐。”这是薛夫人的原话。
薛沉鱼可不敢给他求情,搞不好自己也得去吃那惨无人道的食谱。
不过。
席面上气氛也不算太轻松。
吕老先生从薛沉鱼他们口中得知了白日勤政殿上的事情之后,久久不语。
齐夫人给他添了一碗滚烫的汤,他也没吹,就这么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良久,才叹了一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总算薛侯和侯府得以脱身,那兔崽子也不必背负污名,身后被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