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的意思就是,她也许就是那个破局之人。
可是,困卦乃是四大凶卦之中的佼佼者,其困难程度,非一般人能想象。
想破开那个极为凶险、难以脱身的困卦,除非她有某种伟力加身。
吴道长没有反驳,只是越发沉默。
张松青这孩子从小就在卜卦一道有卓绝的天赋,几乎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
但慧极必伤。
他就怕这孩子太过早慧,会引来祸事,便不敢真的领他入门。
只让他在这守着签筒,替人解惑答疑,算是积攒一些功德。
所以他更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张松青随意替别人卜卦。
尤其是那种因果干系重大的。
可他离了道观,便一直心绪不宁,半路上坐的牛车更是险些翻车,他便赶紧折返回来。
恰恰好就赶上了张松青卜的那一卦。
虽然他不知道那一卦的结果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如果那一卦尘埃落定,掀起天然渲染大波是一定的,张松青也要承受天大的因果。
方才那姑娘,身上牵扯之事,恐怕极为浩大。
天大的干系,天大的因果。
所以她和妹妹抽的签,才会有极大的颠覆。
思考再三之后,吴道长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张松青,你不是一直想着要正式入门么?你去跟着那姑娘吧,她是你的有缘人,她会领你入门的。”
张松青:“啊?可那姑娘不是道门中人啊。”
“那你就没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众生之力么?”
“哦,原来如此。”张松青眼前一亮,那本来就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更亮了,“我说她身上怎么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呢。”
吴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故作深沉的道:“那便是了,现在,你还怀疑为师的决定么?”
张松青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随后把桌上的签筒铜钱等等都收拾收拾,桌布一裹,又一绑,便甩上了肩膀,然后麻利地奔出了道观。
末了,才折返回来,“师父,我去寻我的有缘人了。我不在观里的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吴道长,“我知道了,你自己……”
“那我就走了,师父保重。”没等他说完,张松青已经扬长而去。
吴道长:“……”
“还真是,有了有缘人就不要我这个师父了。”吴道长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