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可我现在还没明白,所以肖知言,你能别对我这么好吗?”
“傻丫头。”肖知言轻柔她的后脑,抱紧她,“这就算好了吗?我只怕对你不够好。”
他闭上眼,有些哽咽:“初月,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就这么一个人过完一辈子。你这么好的人,让我怎么不对你好?怎么不舍得对你好?”
她碰过了,在张玲夹给她的时候。
“没关系。”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手里的碗又往前递了递。
玄关的门已经关上,贺初月也管不了那么多,迅速把“烫手山芋”夹到他碗里,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什么都没发生。
“诶初月,别只吃米饭,多吃点肉。”
张玲说着又要将筷子伸向芹菜炒肉那道菜,肖知言把手里扒好的虾放到张玲和徐清林碗里。
“师母您和老师多吃点虾,对身体好,初月我来就好。”
张玲见贺初月碗里没有又要给她夹,却被徐清林轻拍手背,“你让人家小夫妻自己来,你个老婆子掺和什么。”
贺初月夹丸子的手一抖,肉丸脱离筷子掉进碗里。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是,笑着瞧着两人,“糊涂了糊涂了,看我,现在这记性真是不好。吃饭吃饭。”
“有时间咱们就出去打打麻将嘛,你老在家里看电视,等年底儿子回来问你广场舞放的什么曲子你又不知道。”
“行行,你生日,听你的。”
贺初月听着两人拌嘴莞尔,低头发现碗里多出颗肥硕完整的虾
饭后,贺初月和肖知言帮着一起收拾,末了肖知言被徐清林叫走到书房,两人谈实验的事,贺初月则是跟着张玲翻看相册。
“你看,这些都是你徐老师的跟每届学生的合影,这儿,是知言那届的。”张玲指着相册左下角的一张,又翻到下一页,“这些都是知言本科时候的获奖照片。”
略氧化的高清照片上,肖知言手里拿着奖杯,修长的身形站在舞台中央,青涩的五官在曝光下一览无遗。
他似是被迫拍照,笑容被牵强的扯出来,抓拍定格。
贺初月莞尔。HC会议室里,王风目光暗沉:“我重新翻看了近两年的债权案,发现此类情况不在少数。可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我王风的女儿被骗,自己是法律学的教授有什么用,女儿却是个法盲,这说出去不叫别人笑掉大牙?”
贺初月深呼了口气,瞧着王风发白的发丝,没说话。
她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位老师要强的很,在法律界有一定地位的存在,多少悬疑冤案、难打的官司落到他手中都变得那么轻松,似乎只要弹指一挥便可轻易扭转局势。
每每提及她是王风的学生,对方就会流露出信任的神情,学生时代的贺初月也因此自豪,觉得世界上就没有难案,老师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此刻挫败的王风让她觉得心中有落差,但又想到涉及亲人如此也是无可厚非,安慰起他:“老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把珍珍的案子发给我,这案子让我试试吧。”
家里,贺初月吃完晚饭后便钻进书房。
她浏览着王风发来的案件相关,只觉得其中有些逻辑对不上,可顺下来又勉强通顺。她花时间从头梳理,再抬头竟是快九点。
期间肖知言进来一趟,给她送的温牛奶也在现在变成凉的。她伸手碰了碰杯壁,握着起身。
她从书房出来没瞧见人,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才听到响声,见着肖知言从卧室拿着手机出来。
“忙完了?”
“算是吧,反正今天是做不完了。”
放下手机,他走近。
贺初月解释:“凉了,热热。”
“来。”他拉着人离开厨房,“微波炉加热的时候有辐射。”
“哦。”
两人换了个位置,肖知言挡在她和微波炉之间,贺初月勾勾唇,就近靠在他身上,“今天感觉好累。”
“我给你揉揉腰?”
她摇头,“抱抱就好啦。”
肖知言笑着环住她。
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贺初月吸吸鼻子:“你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