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无数道目光和声音,谭瀚森握拳,终是咬紧牙齿,站起来。
“肖教授,我有问题!”
一瞬静默,仿佛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他身后那几人更是絮絮叨叨吵个没完:“他完了,肖教授最讨厌问和专业不相关的问题,谭哥不会真要说吧?”
“卧槽?我现在还记得刚开学那几个调戏教授的女生什么下场,谭哥不会也”
“我靠我靠!快录像啊!快录下谭哥生前最后的宝贵影像!”
“”谭瀚森在心里给自己上了柱香,深呼吸后,终于听到自己视死如归的声音,“肖教授,我想问您,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台下看戏的同学大气不敢出,纷纷低着头不敢看讲台上人的脸色有多冷。
肖知言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严格,不论专业还是实验,只要是报了他的课,必须零缺勤,零迟到。
他刚来京大的时候,许多学生觉得肖知言年轻又长得好看,对他难免缺乏敬畏,第一节课虽然教室挤满了人,但来听课的都很少,都是来看讲课的人。
课上,肖知言节奏很快,讲的知识点又很多,不少生化专业本科的学生都收起玩心,认真听课。
恶作剧的同伙减少一半,剩下的也沉浸在肖知言清冷又儒雅的声线里,跟着他言简意赅又直接的切入点,竟也能听懂一二。
贺初月觉得不对。周五,HC顶层。
两个女人背对着天台已经闭上的门,四下只有风声穿过,身后的发丝被吹得凌乱,她们却没一人离开。
直到手机提示音响起,贺初月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唐总找我,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走了。”
她抬脚离开,梅清雪的声音随着风声而来:“我想辞职。”
她果然停下,看回去:“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找不到我待下去的理由。”
贺初月觉得荒唐:“就因为田媛媛驳斥你?看不出来你小心灵还挺脆弱。”
“你不觉得HC现在”她环顾四周,狐疑地眯眼瞧贺初月,“你没录音吧?”
她好笑:“我又不知道你说什么,录什么音?”
“你把你手机给我。”梅清雪不信,朝她伸手。
贺初月翻了个白眼,依言照做:“快说行吗,天台真的很冷。”
梅清雪确定她没有录音后才道:“唐总和之前不一样了,HC的氛围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凡是利益为先,有钱人和普通人的案子以有钱人为主,这是咱们高级律师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你不知道?”
她深吸口气,满鼻腔和胸口的冰霜让她清醒:“知道。”
“那你——”
“所以我要上那个位置,这样就有选择的权利。”
闻言,梅清雪看向贺初月的目光沉沉。
女人冷艳的面色白的发冷,眉间淡淡的,不见表情,平静到像是再说件无关紧要的事。
梅清雪叹息:“原来你要成为合伙人是因为这个但那是更高的位置,拥有的权利越多受限也越多,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那也比现在有话语权。”
“”她承认,“你也看到唐总是怎么对王瑛妙的,出了事就把她踢出局,还给自己的亲戚开后门,让一个不学无术进HC。近几年和那些商业大佬交往密切,KPI是上去了,但外面怎么传咱们HC的你不是没听到过,从前的唐总可不会这样。”
天台的风肆虐席卷,似乎比刚才更强势了。
贺初月脚下被阻力推着,她环胸的手收紧,笔挺地站在风中,“她出事前就提了离职申请,关唐总什么事,至于”
“贺初月,别骗你自己了。”
她倏地收声,看向身侧的女人。
那双眼睛,似乎能将贺初月看透。
“其实我们是一类人,贺律师。”
这人是不是拐着弯说她是猪呢!
他眉眼舒展着将人带进怀里:“不是坏,是爱。初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