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月慌了,六神无主地乱张望。
“记住,出了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肖知言拇指揩过她的眼尾,“不要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
一直观望的岑诏本想上前打趣两句,缓解氛围,先得到了肖知言的一个刀子眼。
肖知言顾不来其他,只想赶紧把合同签好,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北,总觉得要发生的事对贺初月
“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比一局速攀。”岑诏和肖知言说着话,眼神追着贺初月看,使眼神暗示肖知言介绍一下。
“二叔,不介绍一下?”
肖知言搂过贺初月,先是和她介绍岑诏:“岑诏,以前的战友,他爷爷还是爸的拜把子兄弟,你叫他山口也行。”
岑诏替自己说话:“小婶婶叫我阿诏就行,就别扯代号了,当年是为了装酷才起的,没少被笑。”
贺初月腼腆一笑,因为无法开口介绍自己,低下了头。
“贺初月,我太太。”肖知言把她往他的方向带。
岑诏性子大大咧咧的,没有追问太多,一口一个二婶,倒是给贺初月弄得不好意思了。
她对自己在沈家辈分大这件事没有太大感觉,只有家里人的侄子侄女叫她小姑姑,在肖知言这,彻底感受到和同龄差辈儿是什么感觉。
通过他们的交谈,贺初月了解到他家的企业是军工类,他正业是搞科研的。
这家俱乐部是他名下的产业,也算是副业。
岑诏心里酸溜溜的,没想到当年干什么都不怕死冲在首位的肖知言会小心翼翼地护着妻子走在压根没有任何危险的草坪上。
岑诏说话风趣,贺初月被逗笑好几次。
岑诏招呼他们去后院用午餐,为了接待他们,还特地请来当地的名厨。
不仅这些,这座山也是他的,开设不少娱乐项目,倒不是为了挣钱,纯属是他自己喜欢,盈利是其次,只想闲时来这边跑会儿车、攀会儿岩,或者打一打高尔夫。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但因为需要强大的爆发力,肖知言大汗淋漓,额前的碎发湿后打成绺,脖子上布满汗水,青筋暴起,性张力满满。
来之前还特地警告他少拉着贺初月问东问西,更不准话痨。
面上是他俩好友相聚,其实今天所有的行程全是让小太太看看风景,放松心情。
岑诏认输:“二叔你别开玩笑了,连续三年拿金头盔,谁敢和你比?”
聊着,两人上好绳索,涂抹防滑用的碳酸镁粉,拉紧攀岩石,进入准备状态。
岑诏得意地指着不远处说:“飞机降落的坪地就建在那,等下次你再来,我俩一起飞一圈。”
贺初月看着广阔的天地,心里的郁气逐渐消散,也没这么抗拒和人打交道,主动问肖知言:「你
肖知言说什么都要延后一天,但却让他安排的行程照旧,带的人变成了贺初月。
教练的一声开始,两人跟火箭一样秒速往上窜,一眨眼的功夫,拍停计时器,坐着绳索慢慢往下。
岑诏闭紧嘴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屏幕显示成绩,一个九秒,一个八秒三。
“他胡扯,你听听就好。”肖知言头歪向贺初月,小声和她说话。
贺初月坐在肖知言身边,捧着一杯果汁,听他们谈共同认识的一些老战友。
“好好说话,来之前怎么交代你来着?”肖知言压低声音警告。
今天本来是要签合同,接着和客户一起看看风景,吃顿饭联络感情,毕竟是千万的生意,言节总要做到位。
走在万亩草坪上,地面不是很平坦,贺初月的鞋子有跟,肖知言扶住她。
才聊没几句,岑诏坐不下,非拉着肖知言比一局。
“去试飞队前,我都做梦拿到一等功了,后面遇到二叔,我甘拜下风,给他做僚机。”
岑诏还在旁边,她不好推开,抓住他的袖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臂弯里,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挽着手走。
条条框框一大堆,比在部队的规矩还多。
可真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