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月上前,问他:顾伯,有事吗?
“来者是客,就让小濯陪你们玩几天。”贺傲霜转头看着贺初月笑说,“你也一起。”
以往贺初月绝对会拒绝,这次没有。
贺初月走过去,依次和他们视线相碰。
但如果堂叔家的孙女和肖家两兄弟成了,那她就成了京北上流圈子的笑话。
贺初月摆手。肖知言赶到派出所,推门进去。
前台警官抬头询问道:“请问是要报案吗?”
“找人。”肖知言声音如寒潭,冷得人不自在。
警官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忘记接话。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脾气这么大。
正在休息区等候的周教授站起身:“肖先生,在这里。”
身后的程锋跟着起身,心虚地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程锋微妙的表情没逃过肖知言的鹰眼,一眼看出不对劲。
“什么时候联系不上?”肖知言沉声问。
视线落在程锋身上,要谁回答的意思很明显了。
周教授本想站出来,被肖知言凌厉的眼神吓退。
这可不是小事,他若是乱搅合,真的出了事,他可承担不起后果。
程锋躲在导师身后无望,硬着头皮回答,尾音颤抖得厉害:“半个小时前……”
程锋怯懦道:“第一通电话接通了,我问她在哪,她没回答……后面再打就是已关机。”
程锋想摇头,又怕说谎被拆穿。
肖知言异常地冷静,周教授一看便知道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为徒弟感到担忧。
程锋不敢再吞吞吐吐,说:“附近的大型超市,我们一行人一起逛,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在收银处等了半小时也没见她出来,才发现不对劲。”
“打回去了吗?”肖知言在来的路上打了贺初月十几个电话,全部是已关机。
程锋认错表情诚恳,其他几个的学生觉着凭什么他们要为贺初月走丢买单,他们心里对贺初月是有不满的想法,但也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啊,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现在无缘无故背上罪名,心里感到特别不爽。
再有,贺初月可是肖家二太太,肖老太太知道他们怠慢她儿媳妇,再也懒得瞧一眼他的画,财路也断了。
回答的声音细如蚊叫,若不是耳力不错,肖知言以为他只是张了张嘴。
“怎么回事?”周教授拔高音量反问,“来藏都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要把每个人的电话存好吗!网络不好的时候可以电话联系。”
周教授气得不行,贺初月能回答才奇怪。
肖知言问:“你没接?”
他开口,冰冷地打断:“找到人再说。”
学生真的眼界狭隘,只顾随便发泄情绪,从不考虑后果,贺初月是最近江都气头正盛的画廊老板介绍来的,和他们有业务往来,出了岔子那边断了合作怎么办?
“老师,我也不是故意的,贺初月她这个情况怎么会给人打电话,一时大意就没存,我们都是在微信上交流……”程锋急忙给自己开脱,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小,底气不足。
等到肖知言走远,周教授转身一巴掌拍在程锋的胳膊上,大骂道:“你是发疯了吗?我交代的事情你办好就对了,你没事招惹贺初月干什么!”
撇开所有,贺初月和人交流不便,一同出行互帮互助才对。
“你们难道会读一辈子的书吗?惹到肖家,对你们以后在江都的发展有什么好处?肖家要是
周教授观察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心想这些孩子被家里养着心高气傲,万事以自己为中心,基本的同理心也没有。
“都是蠢材!我说过贺初月是来和我们一块研学,她也没招惹你们,几人抱团孤立她,丢不丢脸啊!”
如果今天贺初月因为他的怠慢出事,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微信消息有吗?”肖知言问。
“没来得及通过好友申请……”程锋说完差点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