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她小跑过去:“吃桂花糕吗?”
油纸包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一股清甜的香气随风弥散,环绕在四周,无孔不入。
裴景明:“……不用,太甜了,我吃不来,你自己吃吧。”
“好吧,真可惜,”柳拾月一脸遗憾,语气却是雀跃,“那我只能自己吃了!”
“……”
裴景明目光上移,落在柳拾月头顶——
不知她去哪个小巷里钻过,头上沾了不少草,自己却浑然不觉……
“你干嘛?”
裴景明愣住,看着柳拾月后退半步的动作,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抬起了手,将将停在她脑袋上方。
“……咳,”他收回手,抵唇清了清嗓子,“你头发上沾了一些草……”
“欸?”柳拾月往头顶一摸,撇撇嘴,“可能是钻小道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吧……”
裴景明:“……先进屋吧。”
柳拾月在厢房四周设了阵法,哪怕外人趴在窗边,也听不见屋里的声音。
两人坐下,裴景明递给她一盏茶:“路上……出意外了吗?”
柳拾月摇头:“放心,没有人跟着,就算有,也早跟丢了,不会发现我是谁。”
裴景明颔首:“顺利见到青儿姑娘了?她可有说什么?”
“……嗯,她状态看上去还可以,应该只是受了惊……”柳拾月支吾了下,说了玉金坊最近有人看守,还有玉春楼姑娘消失的时间——
“如果青儿没有记错,我猜玉春楼和老妪定下的交易时间应该就在这几日,或许我们可以提前控制住老妪,等他们自投罗网……大人觉得呢?”
“嗯……”裴景明点头,“那老妪跟你打过交道,你就别去了,等我得手后给你递消息。”
柳拾月:“你打算怎么做?”
“今夜先去探探究竟,”裴景明拧眉,“或许可以装作想交易的‘客人’……”
“客人……”柳拾月托着下巴,忽然记起来一件被自己忽略的小东西——
“你瞧这个!”
她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翡翠色的令牌,放在桌上:这是我在惜白家的地下挖出来的,就是通过这腰牌,我才找到了乱葬岗。”
“那天在地下暗室里,我在老妪桌上看到了七八块一模一样的牌子,通往暗室的无字碑上有一个凹槽,形状跟它基本吻合……”
“我想,这腰牌或许就是交易的‘条件’。”
“……”
裴景明打量着这块冒着荧光的令牌,伸手欲取——
“等等!”
手背上传来温热丝滑的触感,裴景明一顿,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
柳拾月:“这令牌上满是怨念郁气,还是不要直接触碰为好。”
她从腰带间取出一枚赤红色的透明石子,递给裴景明:“你将这石子贴身放着,避免阴气入体伤身。”
“……多谢,”裴景明攥紧掌心,又问了句,“这次怎么不是符纸了?”
“……我也想给你符纸啊,又省时又省力,”柳拾月撇嘴,“只是那老妪古怪的很,我担心她会识破,从而怀疑你的身份,换成这石头,就绝对不会了。”
“……好,”裴景明颔首,“麻烦你费心了。”
“不麻烦,”柳拾月笑起来,颇有些得意,“这些都是我师兄从藏宝阁里拿的,不要我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