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不对。”
人活一世,有名有姓,岂能以辱称相称?
用言语将人踩在脚下,他们也就这样才能获得些成就感了。
宋施盈是不服的,两人一般年纪,何时轮得到江洛桥教她对错了?
于是她呛江洛桥:“你说的就是对的吗?”
“于你而言是对是错,自然得问你心中的良知。”
说完,没等她反应,江洛桥便点头致谢先行离开。
不过,擦身而过时,江洛桥还是与其表明了想法:“我不喜欢小王爷。”
从始至终,她都表达得很清楚。
“不过,你这样单纯直率的人,实在不适合过那般勾心斗角的日子。”
像宋施盈这样心软的人,未进王府,她不要人命,自然有的是人要她的命。
此行江洛桥见识了宫中险恶,只是与沈贺逍走近了些便惹宜王妃不快,日后还有的不好过的呢。
奈何宋施盈不听劝,不再是方才那难为情的模样,当下便眉峰立起,气得直呼气。
“你懂什么!我从小便喜欢他,即便他不喜欢我也无妨。”
她喜欢一个人就是认定了的,沈贺逍在京中长大,那时二人很是玩得来,后来宜王前往封地,她被养在深闺,便渐渐没了消息,可她对他的感情却随着年纪增长愈加浓烈。
江洛桥倒也没有驳她的想法,只祝她最后得偿所愿。
这场宴一直持续到夜幕落下,众大臣陪同陛下吃酒赏乐不亦乐乎,江洛桥漫无目的地在外溜达躲清闲,终于有人递了个信儿过来,说裴恪邀她前去。
猜到是叶雁所为,她留了个心眼。
那人把她带到一厢房,趁她不备便一把推进去,在外头落了锁。
江洛桥翘起嘴角,假意喊了几声救命,闻人走后目光才落在床上的人儿上,那不是叶雁还是谁?
叶雁会收买人,她就不会吗?
房中烛火被吹灭,叶雁悠悠睁眼时,便有一阵阴风刮过她的脸,正对着的那尊佛像换了鬼面,盯得她毛骨悚然。
“啊!”她一不慎滚下了床,“啊——”
她定了心神,却见那鬼面佛的声音幽幽响起:“叶雁,你可知罪?”
叶雁瞳孔骤然扩大,坐在地上急促地呼吸,咬着手指往后躲,直至退到床边无路可退,才颤抖着身子问:“你……你要做什么?”
“你诬陷好人,坏事做尽,我此行……收你来了。”
话音方落,佛像旁的小窗“嘭”地打开,只见叶雁抱头不敢动,吓得全身都蜷缩在一起。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楚莺儿!”她猛然抬头,五官都挤在了一处,“我也不想把你抓走,都是她指使我的!”
佛像后的江洛桥闻声收起笑意,面上渐渐染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