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听禾动作利落地丢给他一套雪具,帽子雪镜、还有雪鞋雪板。
她忍他身上那些破烂装备好久。
“以后穿拉风点,能帮雪场揽客。”
邢冶知道她给的这个品牌,无论是服装还是雪板最低也是五位数起。
眼神微微游离,干燥的唇用力到泛白。
郁听禾抬眉:“怎么,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他只是有些奇怪。
邢冶话未出口,脑补的画面把自己给想脸红了,苍白皮肤早已褪去往日的冰冷。
纠结半晌憋出了句:“我不当鸭的。”
郁听禾:……
“我是让你滑出成绩之后,给我们雪场当招牌!!”
当鸭去服务谁,她还是游客?
刚成年的小孩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不起。”邢冶低头,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窘迫,“我会努力的。”
“不,我是说我会拿冠军。”
……
后来有天赋的少年应了承诺,替她实现了冠军梦。
而她却在尘世喧嚣中逐渐遗忘了自己。
浮华时光如流沙亲吻指尖,当那抹炽热朝阳缓慢上升时。
郁听禾将抬起对胳膊压到眼睛上,瞬间的漆黑将她与世界短暂隔绝。
“郁听禾。”邢冶忽然喊她,声音像是在黑暗结界之外无声叩响。
缝隙漏进的光仿佛碎玻璃扎进眼瞳,提醒着她现实与虚幻割裂排斥。
“嗯。”她很淡地应了声。
“为什么之后没再滑野雪了?”
“因为,不想家人担忧。”
因为见到生命如朝露般破碎,转瞬逝于无形。
她有了太多太多的顾虑。
“天庸峰最高位置5167米,与营地落差2615米,最大雪面坡度61%,自上而下有冰裂冰爆冰谷等险峻地形,你说至今还没有单板挑战成功过。”
邢冶低眼看向她时,声顿:“所以如今,你死心了吗?”
少年像长燃不熄的火焰,肆意踏遍世间荒芜之地,俯身拾起一颗微小的火种,那是燎原的星星之火。
郁听禾勾着唇沉默地笑了,拨开视线遮蔽的黑暗,有光顺着浓墨般的深瞳灼灼融化。
她说:“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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