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太可怖了,令柔果断闭嘴。这东西虽没被用过,但她想到这是用在什么地方上的就嫌弃。
赵彧见她终于乖顺,把那块布丢远,紧实密切地拥抱她。
他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幻想过很多次,等到真的身临其境都没有真实感,只有感受她的体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已发生的。
令柔被他贴得难受,又推拒不开,只好卸下力气,强忍着没往他脸上甩巴掌。
总会有这一天的,她又逃不出去。令柔将头稍微歪斜一下,眼神避开赵彧,直直看向上方绣着并蒂莲花和石榴、花生的红锦帷帐。
她本以为她会极度难受恶心,以为自己会想起宁安,怀念宁安,但也并没有,什么都没有。此时她就像已经将神魂剥离出躯壳一般,没想着任何人,没想着任何事,也没有情绪,像是看场戏一般冷眼看着这一切。
呃,有点痛。
令柔被强行打断放空状态,低头看向趴着的赵彧。
“舔也就算了,你能别咬吗?”
赵彧兴奋过头,力气使重了些,闻言有些难为情道:“抱歉,我尽量轻些。”
轻了一会儿,赵彧就又控制不住,那感觉难以言喻,让令柔都难以保持面无表情,她再次被打断,使劲儿揪住赵彧的头发。
“感受到了吗?”令柔恨恨看着吃痛吸气的赵彧,怒道:“你现在多痛,我就有多痛。”
赵彧闻言恢复表情,挑眉道:“那这样说的话,我愿意忍一忍,你也忍让些吧。”
行,真行,令柔怒极反笑,更用力撕扯,她要看看明天赵彧会不会变成秃子!
……
令柔没见过海,也没坐过船,现在却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中航行的一条小船,被狂风巨浪颠簸得连脑子都不清醒了,迷乱间,她看到、又感受到赵彧的指尖在她脸颊上轻柔滑动。
“这里有几处牙印。”赵彧低笑,“幸好你明日除了我谁也不用见,不然该怎么解释呢?
令柔累到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逗弄。
“令柔,柔儿,”他不停轻呼着,手也不老实。
令柔积攒些力气,想恶心他一把,“殿下,妾有个家人才唤的小名。”
“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
令柔故意粗声粗气说:“叫钢儿,您叫我硬儿也行。”
“这名字不好听,夫君给你起一个可好?”
“不要!”
由不得她不要,他就要这样叫她,“你家里人都叫你柔儿,这不特别,我叫你阿若好不好,只我一个这样叫。”
“若?是柔弱的弱还是还是渃河的渃?”
“是这个,”赵彧又将她翻过来,在她背上写了几个笔画。
“这字连个意思都没有,也能做称呼吗?‘若’不就是‘你’的意思?”
“看古字形是人举手理顺头发的样子,我要为你每日梳发,一直到我们年迈时拿不起发梳才停止。”
令柔嗤笑,她倒觉得这字像是女子跪着给人梳发。若字,本意是“顺从”,他还指望着自己能顺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