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闺怨’?”男人叹出一口气,凄惨地自嘲着,“TM的,我怎么跟个守活寡的娘们一样。”
摇了摇胡思乱想的脑袋,他拿起筷子,草草地吞咽桌上早已冰凉的饭食。
……
“咚咚咚。”
沉闷、低落、戛然而止,不像是敲门声。
男人猛然抬头,四处张望着。风?洗衣机?还是自己听错了?
应该是听错了吧……
“我的小家伙,我想你都想出幻觉来了。”
他揉着自己那张憔悴的脸,无力地自言自语,可等再次睁开眼时,方才发现那并非幻觉。
巨大的落地窗外,与妻子相差无几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风雨中,娇弱,单薄,弱不禁风,令他心头一颤。
“咚咚咚。”
外面的人继续敲击着玻璃,脸上挂着妻子从不可能露出的笑容,狡黠、妖媚、危险,似乎笃定男人不舍得拒绝她。
……
“唉……”
……
“强闯民宅还破坏别人跟妻子的烛光晚餐,人不可貌相啊,希儿。”
桌前,湿漉漉的女孩坐上那本属于妻子的席位,没有理会舰长的讥讽,自顾自地品尝起桌上的珍馐。
“什么妻子?哪有妻子?你的小希儿现在正躺在圣芙蕾雅的大别墅里跟别的女人呼呼大睡呢。况且,真要说不可貌相,最让人意外的还得是你老婆,谁会想到那只向来胆小的爱哭鬼竟然赶在最前头夺走了你。”
似乎是要报复男人的挖苦,黑希开始不停地刺激他:“这些都是你的手艺?希儿可真幸福,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感谢你的喜欢,我本想拿去喂狗的。”
舰长本不会如此尖酸,可一想到那晚的破事便控制不住自己。
“呵呵,是我该感谢你,你到底还是没有阻止我,没有阻止我进来,没有阻止我吃饭,更没有阻止我玩你。是不敢还是不舍得呀?”
“……请不要自作多情,也请不要歪曲事实。雨一停我就把你送回去。”
“不要这么冷淡嘛,把我当做希儿就好,反正她也来不了,我俩又长得一模一样,对吧?老~公~”
黑希的声音玩味而恼人,听得舰长心里就像猫挠一样。
男人投去一个嫌恶的眼神,却看到女孩身着一件洁白的单薄连衣裙,布料已经被浸湿,紧贴着更加洁白的青涩肉体。
室内外的温差让她周身氤氲着一层水汽,圣洁、无垢、惹人怜爱,却有一丝任人采撷的诱惑,似是染着欲望,妖艳而背德。
“浴室里有烧好的热水,快去洗,别脏了我的地板。”
“准备的还挺充分,是不是原本打算跟希儿共进晚餐之后,到浴池里去享受‘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废话真多!”
撂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男人沉默地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事到如今,舰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黑希和布洛妮娅。
对他来说,她们是战友;对妻子来说,她们是家人。
本是深情厚谊,本应亲密无间,可偏偏发生那种事情。
融合了痛苦与欢愉的记忆不停地涌现,引来阵阵头晕目眩。
如果那是一场梦该多好啊,战友仍然是战友,家人仍然是家人。
人照旧,心照旧,关系也照旧,一切都像以前那样充斥着幸福与美好,而不会染上欲望,更不会染上……爱……
他呆呆地想着,没有察觉黑希的靠近。
“来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