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驳道:“臣女没有得癔症,臣女的医术,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皇帝递来的台阶,让姜云卿毫不犹豫的摔了个稀巴烂!
“你!”
盛帝一股急火冲上脑门,指着姜云卿的手哽了半天,最终跌坐在椅子上。
他扶额道:“郡主,你就别来添乱了。”
莫不是看在来人是姜云卿,盛帝这段时间里谁也不见,就连政事很多都交给了太子。
“臣女没有。”姜云卿坚持道,“臣女是来求皇上赐婚的。”
这哪里是求?
听这语气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盛帝看着这孩子,哪怕姜云卿带着几分逼迫,但他心中并不想为难对方。
且不说姜云卿是镇北侯府上的心尖尖,先前入宫为他调理过几次身子,他知道姜云卿是医学上的人才。
何况姜云卿背后所代表的身份,其中牵连过深,皇帝并不会轻易许诺。
他认真的打量起姜云卿,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审视。
盛帝道:“朕记得,先前太子和靖王同时向你求婚的时候,当时你可是一个都不想答应。为何突然之间就与靖王生出感情了呢?”
姜云卿看着盛帝的目光一顿,不曾想那日的回弦镖居然会在此刻扎在她心上。
可也是那一晚,萧景淮逼着自己认清了心意,戳破那层窗户纸。
后来他们越发亲密,她沉溺于萧景淮给她的一切,却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搞的是地下党。
眼下她该如何解释?
说多了,只怕好不容易圆过去的大年三十那晚的事情,便要败露了。
皇上要是知道她当时去找的就是萧景淮,那便是“欺君之罪”,还会连累到镇北侯府。
姜云卿思索片刻,只道:“云卿就是喜欢靖王。”
盛帝一愣。
这番表白的话,也就只有她说出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小女儿家的不好意思,还硬气得不得了。
整得盛帝也没话说。
他怎么就不知道这永宁郡主说的喜欢,一下子就喜欢得不了了,还非要不可呢?
除非……
盛帝心中一沉,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遍。
好啊,原来当时说去白州城找红血参是假,实际上是和萧景淮幽会去了!
姜云卿竟然敢在宫宴上糊弄众人!
盛帝摔碎手边的茶盏。
姜云卿下意识看去,便明白这九五之尊果真不是好糊弄的。
“朕不答应!滚出去!”
天子震怒的威仪压下,盛帝面上带着几分怒意,却也是在盛怒之下留了三分的薄面。
要不然这个时候,他就该叫人把姜云卿拖出去砍了脑袋不可!
姜云卿只迟疑片刻,便重重的在大殿上磕下三次响头。
到底是天子,一个国家的掌权者,姜云卿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她来时就曾想过会出现这最糟糕的情况,故而也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
姜云卿退至殿外,竟在外头直直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