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宜依旧闭着眼睛:“顾承钧,你不该来的。”
“你在我等我,我岂能不来。”
“我没等你。”
“那为何门外无人守夜?你知道我要来吧?夜里没你二公子抱着,睡不着?”
何湘宜这才没好气的转过身看他,在黑暗中她看到顾承钧那双桃花美目熠熠含笑。
她又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才没让人守夜。”
二公子笑容加深,一只手玩着她肩头的发:“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何湘宜要坐起来,顾承钧连忙扶了她一把。
“起来做什么,我哄你睡着就走。”
谁知何湘宜冷声说道:“你以后别来栖风院了。”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室内无灯月色晦暗,看的并不清楚。
“我们的事到此为止,之前你也说过,就当大梦一场。现在回京了,该醒了,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男人没说话,何湘宜没看他,只能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均匀有力,一如每个抱着她的夜晚。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在等他,等着面对面的结束这一切。
就在她以为顾承钧不打算理她的时候,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如果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嫁我兄长,还是嫁给我?”
“你的未婚妻是方月栀。”
“我问的是,你愿意嫁给顾承嵩,还是嫁给顾承钧。”
何湘宜怕他会继续纠缠下去,索性直截了当的给了答案:“我会选你兄长。”
顾承钧的呼吸开始变的混乱,甚至有些急促。
他苦笑出声:“哪怕撒个谎,让我高兴一下都不肯吗?”
“没必要,我们最好不要自欺欺人。”
“你确定你这个回答不是自欺欺人?你抱我,你亲我,都是假的?”
何湘宜听他追溯之前的时光倍感苦恼,她轻声说道:“我承认,你兄长不在身边的时候是有点孤独,和你在一起兴许还图个刺激,二公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她看向顾承钧,不知是不是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缘故,她把男人看的更清楚了,她看到他虽然故作镇定,但脸上依旧有掩盖不了的悲伤。
“可我们回京了,我不需要你了,也不敢冒这个险了,你最好明白。”
男人深呼吸,强行稳定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向你保证,兄长永远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