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世闻只扫了几眼便没兴趣再看,“扔了,秽气。”
虞舟站近几步,确定那确实是融雪的胎记后,脸色微沉:“。。。。。。念锦说要送的‘大礼’便是它?”
岑世闻随意地坐在椅子上,闻言呵一声:“大礼?一只杂毛狐狸的皮?不嫌寒碜。”
她掏出腰间刚到手的核桃小船把玩,对岑雨眠挥了挥手:“别拿到我那边了,你若是想要你拿去,不想要扔了便是。”
岑雨眠也拖个椅子坐下,神情有些严肃:“姐姐,我总觉得念锦不只是送你一个皮毛那么简单。那是融雪,狐族少主的近身侍从,死在了宗门内,她难道不该直接找宗主么?她却把她的皮毛送你,姐姐有想过为什么吗?”
“怎么?难不成要把融雪的死赖在我身上?”虽然她确实有杀她的打算。
“即便我真杀了她,那又怎样?”岑世闻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岑雨眠担心她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下午墨岱把东西交给我时,周围有好些人都看见了,已经有一些谣言传出来了。”
虞舟先皱起了眉:“什么谣言?”
岑雨眠道:“那是我经过事务堂的时候,当时我已经把东西放到姐姐的屋子里了,经过事务堂时忽然听到了融雪的名字,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真的是融雪吗?是不是师姐你看错了?”
“千真万确,那个胎记我不会看错的。”
“可念锦为何要将融雪的皮毛。。。。。。送给岑师姐?天啊,太残忍了……”
“念锦少主平日里那么和善,必定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人的声音压低下来,后面的听不真切,“你说会不会是。。。。。。”
第二人发出惊呼:“不会吧!若真是岑师姐所为,念锦何不找宗主主持公道呢?”
“你忘了那日结拜了?宗主心向着岑师妹,定然是寒了念锦少主的心。”
“可是。。。。。。岑师姐如何会做出这般事呢?融雪与她无冤无仇,只在那日与她有几分冲突罢了,何至于取她性命?”
那人冷哼一声:“岑师妹定是嚣张跋扈惯了,融雪护主心切无意冒犯到她,她便恼羞成怒杀掉对方。宗主与岑长老又百般袒护岑师妹,念锦少主求告无门,只好将融雪的皮毛剥下送与她,以平息此事!”
说道后面,她越发愤懑,声音也拔高几分,另一人连忙道:“你、你声音小些!莫给旁人听去了!”
“听去又如何?师妹,若是我们装作不知道,她岑世闻今日敢随意杀掉妖族来使,明日就敢凭自身喜怒任意杀人!岑家日后家主之位,难道真要交到这种人手中吗?”
“师、师姐。。。。。。”
“总之,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
“再后来有人过来了,我就没再听了。”岑雨眠叹了口气,“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二人都是岑家人,那位师姐。。。。。。”
她看一眼岑世闻,继续道:“曾经在比试里败在姐姐手下,还被。。。。。。羞辱了一番,想必是,积怨已久。”
岑世闻掏掏耳朵:“她一个人族还替妖族打抱不平上了。”
虞舟自打看到狐狸皮后眉头就没松过,这会儿问道:“此事宗主她们知道了吗?”
岑雨眠道:“兴许是没有的,今日一大早母亲她们就又去了议事大殿,消息还没传过去,但是总会……”
“多大点事,大惊小怪。”岑世闻打断她,“我难道怕她那几句闲言碎语?你也别管了,该如何处理自有宗主决断。我回去了,这东西该扔哪扔哪去。”
说完她站起身,没看桌上的狐狸皮一眼,干脆地走了,留下岑雨眠与虞舟相顾无言。
望着岑世闻离开的背影,岑雨眠有些发愁:“我就知道她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