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您在这边坐好,仆为您整理一下衣服。”
柳塘风随着吵闹声,心跳越来越快,直到感觉身旁坐下一个人,心提到了嗓子,想说什么也没发出来声音。
“深呼吸,别紧张。”温润带笑的声音隔着盖头传来,柳塘风忍不住扒着眼睛往那边瞅,入目全是大片的红色。
随着喜郎们唱着吉祥词撒好钱币和喜果,棠溪琅终于打开了他的盖头。
四目相对,两张红脸。
“哎呦喂,新娘新郎害羞了,各位……”喜郎笑脸一僵,脑袋扭在后面都没有反应过来。
人呢?!宾客们呢?!
棠溪琅:“本王让侍卫拦住了,不用人闹洞房。”
喜郎僵硬的扭回来脑袋,这么多年没遇到这种事情,竟然为了不被闹洞房,把宾客都拦住?
哎呦琅王殿下哎,宾客不仅是闹洞房,整个流程也需要人缓和气氛的嘛。
“哈哈也好也好,柳侧侍有福气的咧,看殿下对您多好,新郎只有殿下一人能看。”
喜郎经验还是很丰富的,继续炒气氛过流程。
柳塘风眼波流转满含情义,他的脸红是真正的害羞,棠溪琅那纯粹的酒气熏的。
“殿下,合卺酒。”
“酒中系红丝,酒尽情长——”喜郎拖着长长的调子,将托盘端过来。
侧侍用的是酒杯,正夫合卺酒时,用的才是真正的“卺”——瓢。
棠溪琅先端起一杯,把另一杯递给柳塘风,手指相触,柳塘风眼神躲闪开。
好奇怪啊,平日他经常和殿下撒骄卖痴,怎么今天……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脑袋完全不能思考。
晕乎乎的接过牵着红线的酒杯,红色的线衬着白玉瓷和两人的手指,暧昧又黏腻,两人手肘交叉,对视着越来越近,即将贴近的前一秒,棠溪琅嘴唇碰到了杯子。
柳塘风后知后觉,脸爆红,低头嘴唇去找酒杯的边沿,偷偷瞄一眼,正看到棠溪琅含笑是眼眸。
棠溪琅看的很乐,怎么以前不知道塘风这么逗乐,一秒钟三个假动作,脸红红的看着眼神怎么还傻的。
喝完了两个人一时也没撤开,外面隐约传来喧闹声,已经几不可闻了,瞳孔中闪着红蜡烛的光。
“新娘新郎一交杯,此生此世永为好,恭喜殿下喜迎新人!”
喜郎看着时间赶紧喊话,该继续下面的流程了。
棠溪琅配合的进行完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没有了最后的闹洞房,两个人结束后都松了口气。
“本王还需去前院安排送一下客人,你先去洗漱轻松一下,多泡泡,让小蝴给你按一按。”棠溪琅帮他取下耳朵上看着又大又重的珍珠耳饰:“本王很快就回来,洗漱好等我,嗯?”
柳塘风眼睛像小勾子一样:“嗯……殿下您先去,小郎,侍等您回来,您一定很累了,侍虽然不能为您分担,一会儿——”
棠溪琅停顿了下,看他,在思考怎么混过去今晚的洞房花烛。
与巧玉那次不一样,这是正经的新婚夜,如果什么也不做,以柳塘风的性子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弯腰亲了下他的额头:“一会儿再说,快去卸装休息。”
“嗯嗯。”柳塘风浑身散发着小花花,目送殿下离开。
这种事情按理说有母父来安排,但是琅王府上只有她最大,又没喝醉,索性趁柳塘风洗漱的时间,出去安排送客。
每个客人的府里都派人来接,马车侯在门外的街上,排出去好远,有喝醉的也不怕,小厮们掺着一个个都接走了。
最后离开的肯定是闻山齐她们四个:“喝的太多了,走一步感觉肚子都在晃动。”
“殿下成亲的宾客多啊,咱们四个人走一圈都撑的慌。”
“老大不说老二,谨行,你成亲时也是这么多人。”
“到时候也要靠给你们啦。”
“走了走了,殿下您也快回去休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新郎久等了。”
“啊,说的也是,明天咱们还得上学呢,殿下有三天假,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