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过两天的宴上,朕再赐婚,正好你和闻山齐是多年好友,现在是亲上加亲了。”
棠溪琅无奈:“是,母帝。”
亲上加亲不是这么用的呀,不过皇帝定下的事她也没办法回转。
太子不是不可惜,将军的男儿说起来可比胡国皇男有用多了,一个贡品和一个能给自己增添势力的侧侍,没有可比性,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后院重量已经是不轻,母帝不会愿意的。
庆幸的是闻将军一家恪尽职守,是保皇党,既然不能成太子也不多在意。
棠溪琅回到正院,想着和姜春祺说一下,别到时候宴上露怯。
“母帝和太子的意思,总之这件事是躲不过了。”
“殿下……是,臣侍知道了。”
棠溪琅想到今日的事也是无奈,母帝明明可以直接通知她,下旨就行,偏偏和太子姐姐还要绕着圈子看她的意愿,问了最后还不是母帝说了算。
知道母帝是怕她特别反对,不喜欢闻山意,怕她到时候闹起来惹的场面不好看,才想提前打探一下她的想法。
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嘛。
“殿下,不知道母帝想几时聘侧?臣侍也要早点准备起来。”
姜春祺抿唇,心中确实不太舒服,侧侍不同于小侍,随便可以打发,而且之前收两个小侍他心中早有准备,更何况是他自己给殿下安排的。
这次事发突然,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将军的男儿……按理说,殿下已经聘了丞相之男,陛下怎么会同意她再聘将军之男呢?
姜春祺低下头,原来是这样,之前只为了后院众人地位不高好管理而欣喜,忘了这在陛下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自己疼爱的孩子府中除了正夫,竟再没有一个家事靠谱能指的上的,做母亲的怎么会开心呢。
棠溪琅倒是没想那么多,什么身份高低,反正都比她低,没什么好比较的,她在意的只是自己是否喜欢。
“不着急,你现在身子要紧,就算有什么需要做的,有其她人在,你安心养胎。”
在棠溪琅这里,还是姜春祺更重要,姜春祺手摸上肚子,神情放松下来,是啊,他无需介意,殿下有多在意他和孩子,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他自身稳住了,旁的人身份再高也没事。
“嗯,听殿下的。”
姜春祺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圣旨一下,为巧玉小侍请立侧侍的事情就不成了,未免巧玉难过想不开,您还是亲自去和他说一下的好,安慰安慰他。”
棠溪琅也有这个意思,笑着夸他:“春祺不愧是本王的贤内助,想的就是周到,有你在,本王永远不用怕家宅不宁。”
姜春祺不好意思着,侧过身看外面:“哪里是臣侍挂念,明明是殿下偏爱,府中谁不知道殿下昨日一掷千花,将花房的鲜花都摘走了去哄巧玉小侍,臣侍是担心您与他闹别扭,再来与臣侍诉苦。”
棠溪琅好笑的搂住他亲了亲:“我最偏爱谁,春祺不知道吗?”
姜春祺内心甜蜜,假意和殿下吃醋小闹了两句:“臣侍可不清楚。”
棠溪琅也乐的哄他开心,清冷面容的春祺,是最适合吃醋闹别扭的人,他这样棠溪琅只会更喜欢,想哄着他。
半晌,姜春祺终于笑了,屋内气氛温馨活跃,闹做一团。
他怎么会不知道殿下对自己好呢?正夫该有的不该有的,他都有,这世上没人能质疑殿下的真心。
下午在书房,棠溪琅昨天刚说出去的话,不想就这么干巴巴的去通知一声不作数,多丢脸啊,巧玉都那么乖了,她还让人家开心了又失落。
想着喊来书安:“你去办一件事。”
等礼物到了,再去好好和巧玉说吧。
书安边听边点头记下来,心中再次咂舌,熟悉的殿下熟悉的吩咐,巧玉小侍厉害啊!在讨好殿下这方面,书安愿意暗自拜他为师。
今天棠溪琅宿在柳塘风这里,昨日吃饱了所以今天只抱着他温存,看柳塘风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好奇。
“塘风去哪儿做贼了?还没用膳,怎么这么困。”
柳塘风眼角都是泪,被殿下手指摁了下擦过,他握住殿下的手,将那根沾着泪珠的手指含进嘴里,舔干净:“嗯,是咸咸的。”
“侍才没有去做贼,殿下您不知道,侍好累啊,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府事那么——多!侍中午刚躺下,管事的就来请示工作了,一直忙了两个时辰,好累好累。”
看他欲哭的表情,棠溪琅忍不住笑出来,学渣咸鱼被迫上进的痛苦啊。
柳塘风瘪瘪嘴:“殿下~~您都不心疼侍的嘛?侍最近皮肤都憔悴了,若是不好看了,您不喜爱了怎么办。”
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分明拉着棠溪琅的手从自己脸上抚着,滑到脖颈处。
棠溪琅敲了他额头一下:“困还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