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卿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终也放弃了,自己这个师尊脑子有点问题,不和他计较,他本来就没事会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还神神叨叨的,经常念叨命运什么都,可又不正面承认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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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卿回想自己师尊,不由得看了一眼隗厌辞,心想,自己若是突然出手,师叔会如何?是拦下自己,还是会拦下权律侑的互道者。
“倾城,你这是何意?”权律侑说道。
权卿歪歪头,露出几分无辜,道:“嗯?我指得是天道亲临呀?权律侑你怎么好像有点不大开心的样子……你误解成其他意思了吗?”
权律侑回答道:“我自然是没有想多,只是,你忽然冒出这一句话,确实让我有点意外……不过,倾城你放心,我并没有生气。”
权卿被他这语气恶心道了,能别一口一个“倾城”的叫吗?怪膈应人的。
而且,还说没有生气,你这“黑雾”反馈的情绪,可是很猛烈呀,哪怕没有触碰,他也能够猜到,这权律侑心底里怕是想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吧。
啧,这家伙可小心眼,又记仇,又虚伪,而且不愿信任自己手边的人。
和自己有几分像,但也不像,权卿有可以托付后背的人。
权律侑有吗?他怕是连他的师尊慕容御,还有他背后的护道者都有些忌惮,没办法,那个背叛的死士,给他留下了一点“阴影”。
不会,即便有“阴影”存在,他依旧在努力创造着死士。
要不要再刺激一下他呢?
血咒带来的副作用实际上是很微小的,甚至在它爆发崩溃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
但他不信任任何人……得从反方向怂恿,也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权卿道:“在登天路上发生的一切,不就代表着天道选择了我吗?兄长。”
他没有用“表哥”这个称谓,也没有叫对方“大哥”,而是用了一个比较模糊的“兄长”一次。
权律侑眉头微皱,明明叶倾城叫他“兄长”,语境上更加向他亲近,隐约有一种试好或则投诚的,但这说出的话,却是刺耳的,每一步都落在了他的雷区。
但权律侑不像他的师尊慕容御,他不会因为禁域被侵入了而暴跳如雷,反而这种时候,他越发冷静,甚至不由自主地带了一点笑意。
权律能够从“黑雾”中感受到他的情绪,也知道权律侑在克制自己,这个时候的冷静,都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你还不如去做个戏子呢。
权律侑缓缓开口道:“或许是因为父王他的子嗣,太过于稀少了吧,所以天道才赐予你更多的神血。”
稀少?
权卿嘴抽了抽,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是的,真正被冠以皇子和公主的,就三个人而已,相对于皇族来说,确实很稀少。
但你没有计算过,那些被当做祭品牺牲掉的孩子,几十人?十几人?又或则上百人?
下至刚刚出生的孩子,上至三四岁的稚童……
权卿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他知道,只有他一个“逃”了出来。
师尊偶尔会替那些孩子收拾遗骨,他对这些被皇族被天道当成牺牲品的孩子,有一股淡淡的同情,但也不多,只是会收拾一下没人的遗骨而已,将他们安葬在魔宗。
至于,有孩子幸运的见过他,在神血对他畏惧的情况下,依旧像着隗归焉发出了求救。
他没有出手,却为那孩子抹去了痛觉,让他在祭品仪式中,少受点磨难。
这是他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