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渊又闭上眼,有些疲倦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动,仿佛在对待一样极其珍贵之物。
其实他动作很轻。
但越是轻,越让桑桃提心吊胆。
“能不能把手拿开?”比如说她的脖子上,真的,她宁愿他来点直接的。
谢辞渊微微拧眉,冷着脸回答:“不能。”
……你特么的!
要杀要剐随你便啊,我又不是猫你摸个屁的肚皮啊!
桑桃气得脑阔疼,打又打不过。
她想起自己曾看过的狗血挖心挖肾文学,连腰子都给气疼了。
凭什么就你可以玩肚子啊!
鸟呢?老子要玩鸟!
大魔头任性地独自玩了一会儿,他好像真的在摸猫肚皮,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顺时针,逆时针……桑桃都没脾气了。
过了会儿,谢辞渊语气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平?”
桑桃本来已经放弃了。
听见这话,她气急败坏地反驳:“你才平!你最平!我可是有b!bbb!”
谢辞渊觉得好吵,听不懂,也不知她在鬼叫什么。
他一把将桑桃捞到怀里,让她靠在胸口,一手环住。
“……”桑桃愣住了。
大魔头又是在发什么癫?
他能不能正常一点……他这样搞起柔情路线真的让人很害怕。
大魔头看着并不是强壮猛男那一款,她亲眼见过,他身上没有健美先生那种大块可怕的肌肉,没想到怀抱却很宽阔,主要是气味好闻,还能挡风。
这样一个喜怒不定的危险分子,她以为他身上会是冷冰冰的。
没想到还挺暖和。
大魔头穿的长袍挺单薄,桑桃被迫伏趴在他心口,能听见心跳声传出来。
非常缓慢,比常人至少慢三倍。
说实话,桑桃一直觉得他是没有心跳的。
他就像一个常年生活在荆棘深渊的怪物,不进食,不和人交流,强到无人能敌,没事就揍揍小龙,烧烧鸟,糟蹋一下花花草草,病情严重的时候,会出去搞点大事,杀几个人什么的。
这会儿月黑风高,她和这样一个疯批抱在一起,听见他的心跳,竟然有种诡异的安全感。
斯德哥尔摩了。
她肯定也变态中也变态了。
桑桃刚有点感慨,突然之间,大魔头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闭嘴,很吵,别学鸟叫。”
桑桃:“……”
她心累了,真的,小鸟叫不是啾啾啾吗?
是bbb……不是哔哔哔……
她躺平了,无力辩解,大反派强行让她闭嘴,她哔哔不了。
过了会儿,桑桃快睡着了,谢辞渊摸着她的肚子冷不丁又来了句:“真的很平,小崽子在哪里?”
桑桃:?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仰着脸,睁大眼睛,震惊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