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忙正事,会议不急加一”
“……加二”
“……加三”
陆晏:“……”
他没理这些消息直接退出,刚准备去洗澡,掌心里传来振动声。
看到屏幕上“李伯父”的备注,他手指划动,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
陆晏对着听筒淡声问道:“李伯父,找我有事?”
听筒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声音带了丝小心翼翼,“是这样的,你父亲想和你说几句,我现在给他手机。”
闻言,陆晏的脸色陡然一沉,还不及他开口,听筒那边的声音便传过来,“小晏,不要赶尽杀绝,你妹妹还生着病,你阿姨也进了医院,能不能给我留条生路。”
急切的声音落进陆晏耳中,他唇边缓缓升起一抹笑,只是这笑未达眼底,“怎么放,做生意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教我的吗?陆德明。”
“可是我是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突然拨高的声音并未让陆晏神色变化,他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能不能,我说了算。”
“你这个冷血动物,连亲生父亲都要赶紧杀绝,你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你会有报应的。”
陆晏冷笑了一声,“报应?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诅咒你不管你用多少利益也换不会你想要的东西。”
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陆晏摁断了电话。
他垂下眼,抬起手指解开衬衫扣子。
将衬衫从身上脱下来。
白炽灯光下,光线直直朝他身上落下来。
宽阔而平直的肩膀下是肌肉分明的背脊,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扭曲可怖的疤痕。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缓步走向浴室里。
—
第二天一早,许今今就收到了她应聘学校的电话,通知她周一,也就是明天早上8点前准时到校,并交待了要带的东西和一些注意事项。
挂断电话,她从床上坐起来又将之前准备的课件听了一遍。
工作的事解决了,总算有件让她顺心的事。
想到昨天的新闻,她抿紧唇,拿起手机将本地新闻打开,当听了几遍没有听到有关“陆晏”的名字后,她松下一口气。
可能是巧合吧。
她来这里的一路上都是坐的短途不用身份证的大巴车,结帐大部分都是现金,没道理那么快就找到她。
如果是巧合的话,就算没有隔壁邻居,她也可以慢慢物色“结婚”对像。
就不用那么急了。
想到刚刚学校电话让她自备一个饭盒和水杯,她穿好衣服准备去一趟小区附近的超市。
她换好衣服,握着盲杖走出家门,手刚刚扶到楼梯扶手,“滋滋”的振动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