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雾就出现在半空。
他抬眸:“还有谁不愿立誓?说来本君听听。”
他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是摸爬滚打多年,也见惯了生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
但让他们心惊的,是对方信手拈来的实力。
和漫不经心的态度。
仿佛杀死他们,如同杀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种明晃晃的蔑视才让他们寒彻骨髓。
所有人都沉默了。
寒江哑着嗓子道:“宁宁,你怎会变成这样。”
“从前你母妃信中,说你天真可爱,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如今这样可对得起你母亲?”
楚江宁不耐烦的道:“我便是我,有何对不起的。”
“舅舅你就说,你到底……立不立誓吧?”
他这一反问,寒江惊了,差点没跳起来:“这里面也包括我?”
“不然呢?”
“楚江宁,我可是你亲舅舅!”
“这我知道,我就你一个舅舅,不过死的舅舅也是舅舅啊。”
寒江:“……”
这小子……这小子……
帝君当初怎么不弄死他!
最后一行人在楚江宁的威逼利诱之下委委屈屈的立下血誓。
楚江宁命大弟子司徒信带队,带着这些囚徒一同去魔宗投靠如萦。
“此间有我,你们不必担心。”
司徒信有些疑惑:“师尊不同我们一起吗?您独自留在帝都恐怕会有危险。”
楚江宁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我还要处理后续之事,你们先走。”
“何况,今夜可是我父君大寿,身为人子,怎能不去为父君祝寿。”
这话楚江宁说得诚心诚意,寒江却在心里吐槽道:你又不是帝君亲生儿子,见到你他恐怕更生气吧,装什么孝子。
司徒信朝楚江宁行了一礼:“那弟子们先行告辞了。”
“师尊保重!”
孝顺徒弟们挨个上前同他道别,场面至纯至孝,极其感人。
不过旁观者都是方才在楚江宁淫威之下被迫立下血誓的,一脸麻木,完全没有感动之感。
弟子们和新手下离开后,楚江宁身化鬼魅,悄悄的溜进了景华宫。
帝君的寝殿里空无一人。
也不知楚临雍去了哪里。
楚江宁转了一圈,目光落在桌案上一面镜子之上。
以他的灵力,自然能察觉出此镜的奇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