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双龙梅花瓶还在吗?”
“老爷,不在了。”
“老、老爷的翡翠白玉树还在吗?”
“老爷,坏了。”
“老爷的,老爷的什么宝贝还在?”
“老爷您之前藏的美人图还在。”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就在陈老爷因受不了打击即将再次昏过去的时候,御清先生连忙挤过来:“老夫回去翻了翻先师留下的手札,终于找到了解除此阵之法。”
陈老爷顿时来了精神:“怎么说?”
御清先生叹道:“此事还系于陈老爷您的身上。”
“什、什么意思?”
御清先生道:“那阵法确实是血噬无极阵,老夫此前的解法也并无问题。问题出就出在,老爷您私德有亏,所以解法无效,反而还遭到了反噬。”
陈老爷的第一反应便是:“胡说八道,我何时私德有亏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既未□□掳掠,亦未杀人放火。”
御清先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这就算堂堂正正了?您这儿堂堂正正的标准真低。
他提醒了一句:“未□□掳掠,未杀人放火,可曾欠债未还?”
陈老爷:“这个……”
御清先生叹了口气:“欠钱不还损伤的是自身的阴德,陈老爷家大业大何必为了区区银钱损伤阴德呢?”
陈老爷皱眉想了想:“我这些年大的钱也没欠过,就是有些小钱还没来得及清一清。既然先生如此之说,管家,你清一清账,把这些年欠的钱都给还上了吧?”
“如此,可否解了那血煞之阵?”
御清先生摸了摸胡子,故作高深的微笑:“如此应当就没问题了。”
管家得命而去,很快就拿着一本账簿上来了。
“老爷,这些年我们欠的胭脂铺的、糕点铺的、棺材铺的零零总总八十来笔,总计五百六十两三钱二文,这是账单,您过目一下。”
御清先生听了就:“??”
他之前觉得那个幕后黑手不可能为了敲诈他一百两如此大费周章,后来接到他的信之后认为对方必定是陈老爷的债主,借此逼债来的。
能让对方下此狠手,必定欠了一笔极大数目。
但是现在一听,八十多笔加起来才五百多两?
对方就为了这几百两大费周章?
还有陈老爷,这么有钱的人,欠了人家几百两都不还,难怪被报复呢,该他的。
陈老爷接过账簿扫了扫,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不少他还有印象,都是他亲自欠下的钱。
翻了两页,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和御清先生同样的想法。
这次的诅咒阵法,不会是这里面的债主搞出来的吧?